刘东正惊异于燕妹莫名的狂喜,只觉眼前一身披紫纱的女子甩开一袭黑衣,身形飘逸,手中长剑连连舞出银芒,那圈靠得最近的刽子手颈间彪出血沫子。
纷纷倒地。周围的嵩山弟子却没有一个出手,只是站立在原地,一幅大红灯笼高高挂地旁观模样。
“给我上!”谢钰宾大惊不已,连连招呼。于是身边忠昌堂的弟子纷纷抽出巨剑,向那紫纱女子围攻上去。
“嗨!”
那胖大的老者突然将身上衣襟一扯一甩,露出那皂色长襟内裹着的挺俊身形,纵身一跃,飞到那群忠昌堂弟子前方,转身将长剑一挥,竟打出一道凌厉的剑气。
那剑气将冲到最前排弟子的小腿割破,于是“啊”地一阵惨叫后,那群弟子纷纷倒地呻吟。
那男子跳下站稳身形,将脸上人皮面具撕去,露出英武俊逸的面庞,浑身紫气闪现。后边的嵩山弟子见着,吓得胆战心惊,便一步步退缩,不敢再向前冲去。
谢钰宾忽然醒悟到自己堂内弟子被他人乔装、混水摸鱼,正欲率众退去,忽然一把长剑伸来抵住自己脖子。
谢钰宾回头一瞧,却是一名身披蓝衫、身形消瘦的老书生。接着,身边的弟子又被一群身着红衣的人群包围,那领头的却是一位浑圆矮胖的老者。
谢钰宾认出那群红衣人正是日月神教教众,心下晦暗,手中折扇也掉落到地上。
那紫纱女子将令狐燕、刘东、凌晴身上绳索解开,令狐燕蓦地站起身,吐出嘴里布条,一下子扑到那女子怀里娇喝道:“娘,你......你和爹真坏!干嘛要吓唬我和刘东,还要去捉弄晴姐姐呀?”
预告:冲盈二人是如何混进嵩山派之中的?刘东等人能否从谢钰宾口中查出那白家村“内鬼”?另外一边的采莲溪边,令狐珺与月淇将如何与左凌峰、司徒乾凛相斗?且看下章:以琴会友
四月初七,已近黄昏,远处残阳西下,方圆百里之内的山林间,尽是一片丹红昏沉之象。白家村北面十里外的一片河谷之中。
一座由无数滚石、泥土浇筑而成的堤坝高约百丈,气势雄伟。堤坝之内,那河谷之水也涨至峭壁的顶峰之处。
形成一高峡平湖,远远望去,这平湖内波涛翻卷,如龙腾虎啸,似蕴涵着无穷的毁灭之力。
就在那高大的堤坝之上,左凌峰与司徒乾凛二人望向白家村方向,兴致勃勃地互相敬了几杯酒。几杯下肚后。
左凌峰那大脸上现出阴冷的狰狞之笑,说道:“昆仑剑派的那群软蛋,跟那崔老鬼一样的不中用!司徒观主,你小妹的大仇,今日可算是能尽数讨了回来吧?”
司徒乾凛浓眉皱成一字,也冷冷地笑道:“这也多亏了左大掌门出谋出力、算无遗策。只是那白鹏英一把老骨头,倒还有几分硬气,都这般危急的情境了,他仍不肯交出那‘文成隐冢’的地图。”
左凌峰不经意间瞥过司徒乾凛那梨形的黄脸,圆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但又拱手笑道:“其实我早已知道那地图的几分线索,司徒观主可愿听其详?”
“啊,左掌门是如何得知?”
“这还多亏了蝶儿相告,她只说那地图其实只是一首词,乃是苏东坡的《定风波》。”
司徒乾凛不禁在脑海中吟道那首《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司徒乾凛暗中吟过几遍,却一头雾水,未能参悟出其中的奥妙。左凌峰笑着瞧见那司徒乾凛大惑不解的模样,又说道:“蝶儿央求我不得炸毁堤坝、引洪水摧毁那白家村,我自当允可。”
“哦,这么说左掌门对那白家村还算客气了?”
“说不上客气,不过是要给我那白师弟几分面子。”
“对了,我听菲儿说那白玉鸿的独女白翊蝶,本是左掌门的骨肉,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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