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这段时间 (4-3)

见她伸手过来，王家驹反手去拿她手腕。王夫人手一缩，躲开了他的擒拿，怒道：“竟敢和姑姑动手！你跟着青城派鬼混的事我还没教训你呢。”

王家驹正欲分辨，王夫人已经一掌劈来。两人便在屋内动上了手。王家驹每接一招便被震退几步。三招一过，王家驹已被逼到门口。眼见王夫人双掌齐至，王家驹咬牙硬接。

蓬地一声大响过后，王家驹纹丝不动，王夫人竟被震飞，直落在席上。

王夫人大叫：“好小子，再接我一掌。”

手一撑想要站起，不料却软倒在地。王家驹忙上前扶她道：“姑姑。”

王夫人说道：“你……”

话音未落，又咳嗽起来。这次咳得分外厉害，吐出了一大滩血水。良久她止住咳嗽，喘气道：“原来我真的还没好。”

王家驹悔道：“侄儿不该接姑姑的掌力，竟将姑姑打伤了。姑姑你打死我吧。”说着用力抽打自己的嘴巴，直打得血沫直飞。

王夫人的怒气已经无影无踪了。她轻轻地摇摇头，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她所有的内力都已消失了，身体内部却还有什么东西正在一点一点流逝。

“姑姑！姑姑你不能死！”

王家驹叫着，声音在她听来分外遥远。王夫人明白了，刚才的生龙活虎原来是回光返照，自己现在是要死了。她一把抓住王家驹说道：“救平之。”

王家驹用力地点点头说：“姑姑放心，我一定找机会救出平之。”

王夫人觉得眼皮分外沉重，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依稀听到王家驹在喊：“姑姑你有什么遗言留给平之？”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福州，向阳巷老家……”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晕过去了，一个时辰后才能醒来。”

王家驹站了起来，口中说道。屋外响起了啪啪的鼓掌声，方人智和另外两个青衣剑士出现在了门口。

“你不去演戏可惜了。”方人智嘻嘻笑道，“这一幕演得可真精彩。”

另一个青衣剑士说道：“刚才你们动手时我可吓了一跳。你这药可真神奇，能让重伤的人武功尽复，又能让人假死。”

王家驹面无表情地说道：“这药是绿竹翁配的。你们大概想见见他。竹翁！”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青衣剑士背后响起：“我在这里。”

方人智三人吓了一跳，不知道这人何时竟到了身后。三人急忙转身，手按在了剑柄上。

只见眼前是一个仆役打扮的老头，手里拄着一根竹杖，身形佝偻，衰老得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三人不由都松了一口气。

绿竹翁笑了起来，又仿佛是在大口喘气，说道：“三位听见我的声音后十分警惕，但见到我的样子后都松了一口气，一定是觉得像我这样的老头，哪怕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到身后，杀人的本事也早就没有了。”

听了他的话，方人智浑身不是滋味，转头问王家驹道：“他是什么人？”

王家驹并不回答，冷冷地说：“我姑姑最后说的话，你们都听见了。”

方人智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王家驹微微一笑道：“这可是一个大秘密，我希望听见的人能够保守秘密。”

方人智说道：“那当然，除了师父……”

话一出口，他若有所悟，接着道：“你是说……”

王家驹摇头说：“不。只有一个办法能保证你们不泄露这个秘密。”

霎那间一个念头在方人智心头闪过。他闲时爱读武侠小说，记得一个叫古龙的人常常说：“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王家驹的口气怎地那么像古龙呢？想到这里，方人智不动神色，暗暗戒备。

另一个青衣剑士却问：“什么办法？”

绿竹翁苍老的声音响起：“杀了你们，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他话音未落，方人智长剑出鞘，攻向王家驹，同时喝道：“张人山，李人海，你们缠住那老头，全力防守，不许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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