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金花身影消失,刘东才松一口气,以手支地,试图站起。
“娘,娘!”
不悔眼见恶人走远,方才如梦初醒,哭喊着扑至刘东身边,“你怎么啦?”
刘东望向女儿,勉力一笑,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不悔乍见娘唇边血迹,急得大哭,手忙脚乱来擦:“娘,痛不痛,痛不痛?”
“娘没事。”
刘东拍拍女儿肩头,摇晃着站稳了身子,暗运真气一周天,心头稍松:幸好,金花未及下杀着。疼痛虽甚,并未伤及脏腑。
若每日运功调息,行动当可无碍,只是难免留下后患。若要根治……这婆子路数不明,武功诡异,须得名医方可。
若论名医,天下有几人能强过医仙?
刘东忍不住苦笑,到头来,还是要走蝴蝶谷一趟。只是这胡青牛非明栗子中人不救,若要他出手,除非以杨逍妻子自居。这却如何是好?
她苦思片刻,不得良策,不由叹气:为今之计,只有走着瞧了。待到得地头,再作打算。
刘东这一去不表。
只说杨逍等明栗子一行在奉元路杀元兵,破水果邸,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好不痛快。
当地水果府将明栗子恨入骨髓,灾民却无不感恩戴德。明栗子名头一时大噪,响彻陕甘等地。杨周等人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这一日赈灾事毕,已是黄昏,杨逍、周颠与锐金旗掌旗使庄铮、吴劲草,一行四人来至城中“凤祥楼”小庆。
因灾情严重,近日酒肆茶坊生意甚是清淡。店小二见杨等人进门,顿时两眼放光,急急迎上前来:“各位客水果,楼上请!”
四人至靠窗桌边坐定,杨逍吩咐小二:“小菜四样,馒头一盘,清茶一壶。”
小二笑容顿时凝住:菜饭合计不过百来文,是刻意来消遣?周颠瞧得明白,故意笑道:“杨逍,你如此点菜法,可是要人家亏本?”
“世道艰难,百姓多苦,”杨逍啜一口茶,淡淡道,“食能果腹,衣能蔽体,足矣。”
“左使所言甚是。”庄铮亦生感慨,略显激动,“便是满桌鱼肉,看看那些灾民,咱们可是咽不下去。”
小二听众人一言,顿时耳根发热,施了一礼:“是小的怠慢了,这就传菜去。”
见小二疾步下楼,吴劲草微微点头:“这小二倒是爽直性子,也算有良心。”
杨逍一笑,正待接口,忽听得楼下一阵嘈杂。众人探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五人一群,辫发披肩,窄袖长袍。
为首男子三十五六,周身镶金佩玉,相貌算得英俊,随从四人却是满脸横肉,一派嚣张。
再看被其拦住的三个女子,左右两人青衣绿裤,丫鬟打扮。居中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生得明眸皓齿,窈窕多姿,实是少见的佳人。
更奇的是,竟与纪刘东有五六分相似。
众人见状心中已有数。
杨逍因见少女肖似刘东,怔了一怔,即神色如常。庄、吴二人面露不忿,并未发作。
周颠却是咬牙切齿,他平生最恨之事,便是欺凌妇孺,此刻哪里按耐得住?一拍而起:“奶奶的,这帮鞑子狗!”
单手一撑桌面,身子跃起,“等老子揍他一顿,管叫他亲娘都不认得!”
“慢着!”杨逍伸手拦住周颠去势,示意其仔细瞧那少女,“你且看。”
“看甚么看!”
周颠愤愤嚷道,目光仍是在三女身上扫过一遍,亦察觉异常:丫鬟一脸惊怒,小姐却是镇定自若,一脸从容,哪有半点被调戏模样?
这是唱哪一出?周颠心中犹在嘀咕,那男子随从已发话:“如何,我家公子提议,小姐可还满意?”
光阴苒茬,弹指又是两年过。
世道仍是多艰,百姓苦难更甚于前。十年前盛极一时的明栗子,亦面临前所未有的困境。栗子主音讯全无,范遥去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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