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眼之恶魔与演之恶魔 (2-2)

“抱歉，玛奇玛小姐，您要的‘神都(du)死光’的资料我们并没有找到。不过，我们找到了另一个名叫‘神都光’的少年的资料。根据年龄、住址、生活轨迹等等信息综合判断，两人应该是同一个人。”递交卷宗的下属当时是这么表述的。

“神都光么？”玛奇玛那双带着圈圈细纹，似乎漠无焦点的黄金眼瞳缓缓凝注在卷宗正中央的‘死’字上。

她的能力，是支配自认比自己弱的生物。只需要她“自认”即可，并不以对方的意志为转移。可是，即便如此，还是……

“神都死光，无法支配，究竟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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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荒野，一处无人问津的仓库，两扇铁皮大门大开。接近正午的阳光越过屋檐，洒进门口。光明和阴影的交界中，是渐趋凝固的血泊，血泊中铺着两具尸体，尸体上穿着公安恶魔猎人的黑色制服。

更深处的阴影中，是隐隐绰绰匍匐着的更多尸体。以及……

“啊！啊！啊啊！！……”一阵阵令人心悸的惨叫声从更深处的黑暗中不时传来。

惨叫声经久徐歇，然后，缓缓响起的是一个少年气若游丝的声音。

“没用的……”

“恶魔猎人什么的，可以商量。”

“但仅止于普通的雇佣劳动关系。你们付钱，我办事。”

“如果指望我放弃做人，给你们当狗……”

“我还是建议你趁早杀掉我。”

短暂的安静，随后传来一个女人微带笑意的嗓音，虽然带着笑意，听上去却还是像冰块一样寒冷。

“真是一条顽强的小狗。”

“契约恶魔的能力对你无效，这让我很惊讶。”

“不过，更令我惊讶的是你的意志力。即使到了这个份上，还要坚持么？”

回应她的是少年的阵阵咳嗽。

“我也很佩服你的意志力。你再把我再切碎一点，就可以带回家做肉沫豆腐了。不过，如果你的菜谱上没有这道菜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

少年的声音很软弱，虚浮无力，可是那软弱的声气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而话语中透露出的冥顽的意志却没有多少改变，这让玛奇玛不由得蹙起了眉头。

“好，”她紧绷的唇角徐徐展开，食指竖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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