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木黑着一张老脸,低声骂道:“你小子鬼叫个什么,最多不过骨头裂了几条缝,老子断了三根肋骨。他娘的下手真狠,早知道给他多下一味肚痛散,只是点迷药亏了。”
张公成正踌躇间,忽听门外有衣袂破风之声,守在门外的镇御司骑士当即喝道:“什么人?”
楼内众人中赵紫衣、沈万河以及张公成等都是六品以上的高手,耳聪目明,听风辩位的本事皆都不俗。
但门外来人落地之时,赵紫衣等人却全都不曾听到其落地的脚步声。
沈万河身在朝廷为捕快,平生捉拿飞贼大盗无数,轻功本也不凡,自问也绝办不到如此人般踏雪无痕、落地无声,
此人轻功之高,已说得上江湖一流。
来人也不答话,只是从腰间随意的解下一枚墨绿色的玉石印章,随手抛给马上的骑士,清了清喉咙,淡淡道:“拿给张公成那厮瞧瞧,告诉他我姓谢。让他出来见我!”
那镇御司骑士见识到方才这人露出的一手轻功,也不敢怠慢,翻身下马大步迎到张公成身旁,将手中的玉印递到张公成面前。
那玉印不过寸许见方,通体呈墨绿色,其上雕刻着一座古拙而优雅的堂舍,堂舍之前有一群燕子于屋檐下筑巢。
这群燕子或在衔泥筑巢、或在引吭鸣唱、有的飞游嬉戏,有的匍匐在燕巢之下,栩栩如生。
张公成见到这一枚玉印,眉头立时一皱,二话不说转身便朝门外走去,四名镇御司骑士也跟在其后。
过不片刻,沈万河又听楼外马蹄声响,张公成的语声自门外传来。
“沈大人,张某今日另有要事在身,楼内发生的血案,便有劳沈大人查明真相。张某告辞!赵紫衣,今日之事,张某记下了。”
“不敢,张大人走好,卑职有事在身,恕不远送。”
“哈哈,张兄走好,赵某随时欢迎张兄上门指教。”
马蹄再度响起,沿着大路渐行渐远。
沈万河站在烟花间内,心中若有所思,麾下一名捕快来到他身旁,说道:“头儿,这楼里内客人加上娼妓仆人,一共有三百七十二人。您是准备在这审还是带回去审?”
沈万河兜头就是一巴掌,拍的小捕快整个人一懵,沈万河骂道:“小扁担,我说你小子真该娶个婆娘了,有力气没地儿使是不是?他镇御司主管江湖仇杀,咱们巡捕主管寻常盗匪,你狗拿耗子管这么多屁事干嘛?”
“弟兄们,把人都放了,收队!”
沈万河吆喝一声,转身就要离去,目光突然在桌上一扫,眼睛登时一亮。
他娘的,差点把银票忘了。
沈万河将手中金丝软棍插回腰间,晃悠悠的来到桌前,伸出两根手指在刚才那死鬼陈四的包裹里一捏。
哎呦,一千两!
沈万河左右瞧了两眼,对着身边的捕快,正色说道:“镇御司张大人仁义啊,见众位兄弟捉拿罪犯有功,特意将银票留下,来犒赏众兄弟。这个我方才数过了,一共有一千零五十两,众位兄弟看怎么合适呢?”
众捕快果然都是沈万河的亲信,纷纷说道:“这个自然是头儿您吃肉,咱们跟着在后面喝点汤就成。”
沈万河眯起一对眼睛,笑眯眯的对众人说道:“好,既然兄弟们如此义气,那沈某便却之不恭了。毕竟,沈某也是上有小,下有老……”
正说话间,门外已有一人走了进来,白衣如雪,眉清目秀,走路时脚下丝毫不带声响,手中还提着一柄天蓝色的宝剑。
剑柄上系着一条金黄色的剑穗,微风拂动,长长的剑穗轻轻飘动,仿佛江南水乡里柔嫩的杨柳,却又像二八少女富有弹性的腰肢。
沈万河目光落在他腰上系着的墨绿色玉印上,连忙抱拳一礼道:“若是在下猜的不错,您该是谢迎南谢公子吧?”
白衣握剑的男子脸上喜色一闪而过,点头道:“你眼力不错,我就是谢迎南。”
沈万河连声道:“呦呦,见过谢公子。谢大爷最近可好?不知谢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我爹爹他最近挺好,至于我到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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