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势,巧是讨不了了,但也不能不战而降,在江湖上抬不起头,听声音对方只是个年轻人,二个年纪大一截的大叔,还要联手去打一个年少的,真是大失脸面,可惜今天是和尚的脑袋—没发法。
鲁周二人相视一顾,鲁乃厚神色凝重道:“好,我们兄弟二人向英雄讨教一番。”
说罢,两人各亮剑势,鲁在左周在右,摆好门户。
巴山老七也不客气,口道一声得罪,剑尖一撩,刺向鲁乃厚,周汝龙大喝一声:“来得好。”一招老枝横水封了回去,那边鲁乃厚使了一招灵雀投空,直飞老七面门,三人随之争斗起来。
贺知节悄悄把怀中铁胆取出,准备随时救人,但见巴山老七在两人围攻中游刃有余,身法灵敏,气定神闲,鲁乃厚的剑始终难以接近他身,老七的剑却犹如毒蛇之信,在柳叶刀绵密的防守中,忽隐忽闪,直奔周汝龙要害,他仅以身法就能躲闪鲁乃厚的进攻,却又能攻破周汝龙的防守,更诡异的是饶是贺知节见多识广,却愣是看不出老七的武功家数,老七的剑法斑驳混杂,忽地一招墨家混沌剑法,紧接着又是一招春秋门的春秋剑法,下一招又是洛阳卢家的离别剑法,间杂一招似少林棍法所化的剑法,全都似信手拈来,却又浑然一体,这明显的是在掩盖自己的真实师承。
三十招过后,老七一剑刺向周汝龙,周汝龙把刀舞得如一层光帘,想要封住对方,老七挺剑攻向周如龙右肩,左侧似乎露出一个空门,鲁乃厚瞅了个准大喝一声,剑直刺老七左肋,竭毕生功力于一招,剑如闪电,剑尖已到老七衣服,眼见老七无法抵挡,怕是要身受重伤,贺知节又喜又担心,喜就不用说了,担心是和不明来历的强敌结下死仇,刚要出声喝止,只听得啪铮的两声,只见周汝龙右脸颊被啪地拍了一个剑身的印子,瞬时肿了起来,如果用的是剑锋,半边脸可以做五香卤肉了。
鲁乃厚的胸前则抵了一柄剑。
刚才鲁乃厚剑快要到老七身上时,老七忽然腹肌一收,一股内劲涌出,鲁乃厚感觉剑身一震,剑划老七身边而过,跟着老七左手一指弹在剑身上,鲁乃厚的剑急速荡向周汝龙,鲁乃厚急忙回撤,周汝龙脸上已被老七拍了一剑,自己胸前则已被老七的剑抵上。
“值三千两吧,三十招,够给面子了。”老七低声嘟囔道。
鲁周二人面如死灰,联手走了三十招还是人家给的面子,一招之间一伤一被制,一败涂地,脸丢到外婆家了。
贺知节差点把铁胆射出救人,见对方已罢手,遂将铁胆一收,纵马奔出,下马来到三人跟前,道:“两位镖头辛苦了,请暂且退下,周镖头快去敷药。”对老七和其他黑衣人施礼道:“见过诸位,在下顺风镖局贺知节,与各位有缘相识,甚是有幸,刚才承蒙七侠手下留情,铭感于内,今日顺风镖局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三千银票自当恭敬奉上,七位英雄蒙面示人,恐怕这世上并无真的巴山七英存在,今日相逢却无缘识得真人,难以真正结交,自是憾事,希望各位给鄙人一个薄面,有缘结识一番。”
这最后一句有缘结识之语,在江湖上也可听成是要比试一番。
先前树下弹剑之人抱拳还礼道:“剑胆双绝贺总镖头,以贺家剑法纵横江南,今日亲自押镖现身于此,机会难得,自当领教,不过既然贺总镖头亲自出手,只怕这花红可得往上升一升,免得掉了总镖头身份,这样吧,这个数怎样,总镖头意下如何?”张开五指扬了扬,原来是要五千两了。
“哈哈,承蒙看得起这把老骨头,好说好说,就遂了诸位的意,哪位英雄愿意赐教?”
“二哥,七弟,让我来。”原来弹剑之人是老二。
话音未落,树上飞下一人,剑已在手,在空中连挽三朵剑花,每朵剑花又幻出五片花瓣形状,正是越女剑法中的梅花三弄。
传闻贺家先人得了一本残缺不全的越女剑法的剑谱,在此基础上历经几代人锤炼,去其阴柔,留存雄险,把适合女子的阴柔剑法修改成了阳刚之剑法,终成今日之贺家剑法,真正完整的越女剑法已不可闻了,今日突现越女剑法,贺知节和熟悉贺家剑法的众镖师吃惊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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