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师兄。”陈皮皮抬头看向突兀出现在眼前的人,有些惊讶的喊道。
“又见面了,九先生。请恕我身体不便,无法行礼。”宁缺勉强撑起身,向九歌拱了拱手。
九歌摆摆手表示无妨,只是盯着宁缺说道:“第一次一个人面对修行者感觉如何?”
宁缺闻言,也是一惊,不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装模作样的回答道:“在下不知道九先生在说什么。”
九歌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宁缺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慌:“九先生,有话您直说。”
“没什么,只是随口一问罢了。”九歌说完,又道,“昨夜,长安南城的湖畔小筑死了个剑师,以前是军里面出来的。”
“当然,那种垃圾死了就死了,偏偏他死了之后,朱雀醒了,你说凑巧不凑巧。”
宁缺低下头,掩饰着眼中闪烁的寒芒:“那就麻烦九先生告诉我,这件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九歌似笑非笑看着他,说道:“你身上有很多剑伤,虽然早已不再流血,但那是被火烧合的,并不是旧伤。”
“昨天清晨那名剑师死,长街上的朱雀绘像醒,你受了这么多剑伤,身上却没有一滴血,伤口全被无形火焰烧凝,那就只能说明一件事情。”
一旁的陈皮皮也是恍然:“意思是那剑师是你这废柴杀的,朱雀大动无名之火的人也是因为你?”
宁缺也是苦笑一声,回道:“九先生说出来,不会把我交官吧?”
“要是把你交官,你现在应该在刑部的监牢,而不是书院。”九歌摇摇头,说道。
宁缺松了口气,但仍是警惕的看向九歌,说道:“九先生,我们在春风亭之前,几乎素未谋面,您为什么要帮助我?”
“我说过,这是一场赌博,而且是一场你不能拒绝的赌博。”九歌轻笑一声,说道,“我是庄家,而你,只能是一个赌徒。”
“不管如何,我都欠九先生一份恩情。”
“走了。”九歌点点头,转身离开了旧书楼。
······
陈皮皮看向宁缺,叹了口气,说道:“你真的很幸运。”
“你这个西陵出来的天才,居然也会觉得我幸运?”宁缺忍不住感慨道。
“别这样看我。”胖子耸肩道,“我只是实事求是,认识九师兄,可能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分。”
“什么意思?”宁缺也是不明所以,“我知道你师兄很强,文能教我们丙舍这帮废柴,武能在西陵大杀四方,不过也是奇怪,三年前你师兄在西陵闹那么大,你居然一点都不介意?”
说完也是有些古怪的看着陈皮皮。
“那又怎样?”陈皮皮叹口气,“我告诉你,咱们书院,从夫子,到大师兄,再到各位师兄师姐,甚至包括我,几乎没有人喜欢西陵那个地方,要不你以为,我为何会在这里。”
“可是呢?他们又愿意真心的接受我这样一个正统的西陵人,所以说,书院,这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地方。”
“至于西陵什么样,等你以后去了,自然就知道了,道门还好,摆在外面的神殿……真的很垃圾。”
宁缺闻言,也是有些向往二层楼了,同时,也是对陈皮皮口中的西陵产生了好奇。
“至于为什么说认识九师兄是你的福分,你知道九师兄从修行到现在,过了多久吗?”
“多久?”
陈皮皮伸出右手的食指,比划着道:“满打满算,今年刚好九年。”
“那你这位九师兄现在的境界是?”
“不知道。”陈皮皮也是很无赖的摊了摊手。
“不知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宁缺也是诧异。
“原本是知道的,大概一个月还是两个月前,九师兄刚入知命,但现在,我是真不知道。”陈皮皮耸耸肩,“如果我是天才,那九师兄就是比本天才还要天才的人。”
“天才还天才,那不是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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