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心中暗思之时,朱佑樘已是下诏:“诏:此等士子享朝廷恩禄,不思勤学上进,为国报效。妄议朝政,并不论是非擅击登闻鼓,恶意毁谤大臣,忤逆朝廷,罪无可赦。
着礼部、东厂、锦衣卫一一核查身籍,革除功名,永不叙用,追回朝廷一切恩荣,流放三千里,其后嗣,两代以内不得仕进……”
“陛下,臣有罪,族亲犯下此等大罪,臣未能规束族人,臣,乞骸骨……”
吴宽哭诉着,狠狠的磕起了头,族亲非是至亲,但吴宽如此表现,让人觉得既是至情至性,更是正直、忠心。
朱佑樘楞了楞,陈准赶忙凑过去向皇帝解释了原由,朱佑樘想了想,倒让他一时不好决断。
在他为太子时,吴宽便随侍教导过他。他登基之后,亦是屡有使吴宽知经筵事,如今是詹事府詹事,又是教导太子。
他给了戴珊体面,吴宽如此情状,太要不要给体面呢?
朱佑樘在斟酌、犹豫,锦衣卫已是在将哭嚎成一片的士子们往宫外拖去,奉天门前一阵鸡飞狗跳,纷乱异常。
未几,纷乱渐定后,朱佑樘轻轻的叹了口气,道:“吴爱卿,只是隔着几服的族亲,何谈要乞骸骨,朕还望你能教导太子……”
“臣教导族人不严,无颜再窃居其位……”
“无需再言,朕自有决断,牟斌,将此番士子领头之人押去锦衣卫,详查可是受人蛊惑。退朝吧!”
朱佑樘再不多说一句,拂袖而去,留下了跪作一片的奉天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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