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病人病情,陈景恪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道:“方才我粗略检查过,并未发现致命伤痕。”
“若想知道令慈昏迷不醒的具体原因,还需要做进一步检查。”
王方翼悲伤的道:“就劳烦医师了。”
之前他看过的每一个医师都是如此说的,结果就是再没有了下文。
于是他就决定带着母亲到京城求医。
虽然他住在乡下,却一直在关注着长安的消息。
知道百草堂和陈景恪,更知道活神仙孙思邈也经常在这里坐诊,所以直接来了这里。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被寄予厚望的陈景恪也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不过陈景恪马上又说道:“不过初步推测她昏迷不醒有两种可能。”
王方翼大喜,连忙问道:“不知是哪两种?”
陈景恪说道:“一是恰好碰到了头部的某处穴位,二是颅内有血块压迫神……嗯,压迫住了某个位置,导致的昏迷不醒。”
王方翼心道果然不愧是名医,这么快就有了推测,追问道:“若是这两种,不知该如何医治?”
陈景恪只是摇头道:“现在言之过早,不过我会找孙真人过来一起想办法的。”
王方翼感激的道:“如此就劳烦陈医师了。”
之后陈景恪就着蒙安去请孙思邈过来进行会诊。
他则和王方翼闲聊起来,想把对方收入囊中,自然要多了解一些。
王方翼也没有多想,加上对陈景恪印象不错,就说了许多自己的事情。
确实如史书上所写的那般,很曲折很励志。
当问起他们住在哪里的时候,王方翼面露为难之意。
按理说他应该住在同安大长公主家里,庶子庶孙又咋了,在嫡脉绝嗣的情况下,庶出一样拥有继承权,这是律法赋予的权力。
作为王裕唯一的孙子,他有资格继承先辈的一切。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讲理的,和同安大长公主的关系僵硬,让他没有办法住在家里。
但来了长安要是住在外面不回家,又属于失礼,所以他自然很为难。
陈景恪知道他的大致情况,也猜到了这些,心中很是感慨。
真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
“为了方便检查和治疗,令慈可能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如此就需要家人陪护照顾,且亲人的陪伴也有助于病人恢复意识,我建议王郎君也暂时住在这里。”
王方翼心下一喜,不回去住的借口这不就有了吗。
于是就说道:“如此就叨扰了……我是男人照顾母亲多有不便,不知可否让侍女也住进来。”
陈景恪说道:“你不说我也正想提醒你此事,若有侍女再好不过。”
“这间病房就给你们住了,你母亲和侍女住在里间,你住在外间。”
王方翼感激的道:“如此就多谢陈医师了。”
之后他把其他仆人安排好,就去了一趟同安大长公主府,向她禀报了此事。
在这个礼法大于一切的时代,父母长辈可以为所欲为,子女只能忍让迁就。
这就是所谓的孝道。
正如现在的王方翼一般,不论同安大长公主如何对待他们母子,他都要忍着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否则就是不孝。
不过他并没有见到同安公主,连门都没进去。
听说他在外求见,同安公主连原因都没问,直接让他爱干啥干啥去,别来烦她。
王方翼叹了口气,又觉得一身轻松,然后转身离开。
之后去了兵部告假。
母亲生病那是头等大事,就算他不主动请假,朝廷也会主动要求他回家去侍奉。
所以倒也没有人为难他,很顺利的就拿到了延迟入伍的证明。
之后他就住进了百草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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