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断眼中,恍见如波似浪般的雪影。血色渐淡,极目帐外,不知不觉之间,竟也晨光熹微。
义端走出帐外,万籁俱寂,积雪盈尺,眼中一片茫茫。
义端正自出神,忽闻义和说道:“师兄在想什么?”
义端不由一惊,急忙回首一看,义和踏雪而来。义端长叹一声,踏雪走向营外,义和紧随其后,风雪更加劲烈。
各哨水果士见是本营将领,自然躬身放行。不知走了多远,义端望着旷野吐口长气。
蓦然回首,千帐入眼:南北西东,环共中营,飞虎飞鹰,左右回护;中营之中的那面大纛,在风雪之中猎猎劲舞。
那人怒不可遏,刀一挥,风起雪涌,其锋咄咄逼人。
义端义和大惊,慌忙闪身后退,尚未站定,刀风又起,寒芒闪烁,浸饥澈骨,二人既惊且悚,双双就地一滚。义端刚刚站定,不由失色,义和颈上架着一柄长剑。
出手的自然是另一个蒙面人,那人武功本就高出二人很多,再加偷袭,自然得手。
义和大叫:“师兄快走!”
义端叫道:“不要伤他!”
正当义端心魂激荡之际,刀已闪电般架在脖子上。
义端凛然道:“放了我师弟,要杀要剐,由我承担。”
义和大叫道:“放了我师兄!”
持剑蒙面人冷冷道:“要放你们也很简单,只要说出陆明现居何处,然后带我们二人去见他。”
义端沉声道:“你们是何人?”
那蒙面人冷冷道:“凭你还不配知道!“
义端仰天一笑:“贫僧死则死耳,欲想要挟,休得做梦。”
那蒙面人说道:“陆明如此待你,你何苦愚行,为他送掉命。”
义端又大笑道:“耿帅待我如何,我心中自有分数,可不劳阁下离间。”持剑蒙面人对义和道:“难道你也甘心死则死耳。”
义和瞠目结舌。义端大声叫道:“师弟万不可说,落了敌人圈套。”
义和将胸一挺道:“要杀要剐随你便。”
持剑蒙面人冷赞一声:“挺有骨气!可我偏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伸指便点义和的“鸠尾穴”,义端亦被持刀之人点中。二人顿感万箭穿心,疼痛难当,虽是冬天,豆大汗珠滚滚而流。
约模支持半柱香的时间,那两个人同时叫了声“好”,双双伸出右手食指,又点中二人“中庭穴”。二人顿觉万蚁噬心。
痛可忍而痒不可忍,义和突然哈哈大笑,笑中倒有七分似哭。其声在旷野里回旋不绝,再杂以尖锐的风雪之声,诡秘异常,令人悚然。
持剑蒙面人喝道:“说不说?”
义和道:“只怕你们不敢去。”
那人冷哼一声:“为什么不敢去?”
义和哈哈大笑:“耿帅武功盖世,就你两个毛虫,一掌劈得稀烂!”
义端心中一动:“耿帅武功十分了得,不如带二贼去见他,或有脱身之望。再过一个时辰就是早会,只要设法拖延,待到众将齐集,二贼纵然历害也插翅难飞。”
念罢开口叫道:“我们带你们去!”
义和一怔,那蒙面人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吃痛痒之苦。”
二人伸手,解了穴道。
蚁噬之痒陡然逝去,义端义和将身一挺,正欲提气,全身一软,已被二人止住要穴,浑身功力使不出来。持剑蒙面人喝道:“往前走!老实点!别给我们耍花样。”
义端暗暗叫苦,向前惴惴而行。疾风吹雪,扑打脸上。
待到中营,一队哨兵守住营门,有二十人,哨兵队长大声喝道:“忠心——”
义端一闻,接口说道:“赤胆!”
那位队长一揖道:“二位大师这么早!”
一望其后,微微一怔,原来二蒙面人早已扯下蒙布,露出的自然是两副陌生面孔。二人心中暗忖:“若非二僧带路,要闯过这队哨兵,倒要费一番周折,何况一动手,便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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