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定睛一看,两行字赫然在目:“天下第十杀手”;“天下第九杀手”。陆明狂喜之余亦惊骇不已,未料一剑竟毙二位一流高手。
陆明还剑入鞘,凌空虚点,内力激射,解开那青年穴道。那青年急挺身而起,怔怔地望着陆明。
忽闻曾疏影急唤:“爹爹!爹爹!辛公子快过来。”
一闻呼声,那青年赶紧大步跨出,蓦然止住,陆明如风擦肩而过。
陆明俯身一看,曾父也气若游丝。
曾疏影道:“爹爹!爹爹!你快醒醒。”
陆明安慰她道:“曾小姐不必惊慌!”
伸手一握曾父之手,沛然内力徐徐注入。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曾父慢慢地睁眼道:“辛公子内力好生了得!多谢辛公子出手相救!”
曾疏影大喜道:“爹爹你醒了!”
一瞥陆明,面上殊无欢色。曾父缓缓地摇头道:“全仗辛公子内力维系。”
曾疏影的鼻子一酸,热泪又欲夺眶而出。
曾父淡淡一笑道:“你这丫头,何必悲伤,人生在世,谁无一死,只不过迟早而已。”
忽嚷:“哎呀!无情这孩子呢?他到那儿去了?”
无情是那青年之名,二人这时才记起,曾疏影大声喊:“柳大哥!柳大哥!”
空山寂寂,悄无人应。陆明说道:“他可能走了!”
曾父道:“这孩子,这一路多亏有他照应,怎会忽然不辞而别呢?”
曾父顿了顿道:“在我受伤之际,惟有二愿萦挂于怀:一是生平未渴辛公子一面;二是临终前未见影儿一面。不想二愿同时了却。”
他激动地望着陆明道:“我生平最佩服二位词人:一位苏东坡,一位是辛公子。那苏东坡词犹有书生意气,惟辛公子词全然英雄豪情,每一次唱罢,皆豪气勃发。”
陆明谦道:“曾世伯过奖!”
曾父又微笑道:“只是未料公子如此年轻,人品武功同样冠绝天下!”
他接着又问:“辛公子如何与小女相识?”
陆明答道:“晚辈与曾小姐巧遇漓江。”
曾父郑重地说道:“这些人似乎蓄谋已久,欲劫我祖传《武经总要》,我之将死,当世豪杰,惟公子堪为其主。”
言罢贴身抽出一叠兵书,“武经总要”四字耀眼夺目。
陆明道:“晚辈何德何能,焉敢窃居,当曾小姐收之。”
曾疏影接过那兵书,塞在陆明怀里道:“疏影文弱,收之屈书,何况公子所有,亦当疏影所有。”
曾父望着曾疏影道:“爹爹死后你可到京都投靠虞世伯,他现在供职中书舍人参赞军务事,其系爹爹生平至交。”
他又望着陆明道:“我只有这一女,其母早逝,除丫头春兰外,再无亲人,盼辛公子代为照拂……”
话犹未了,溢然长逝。
曾疏影“哇”的一声,便哭得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曾疏影迷迷糊糊地听到一陌生人言:“公子给这么多银子,就算在这里住上半载一年业己足够……”
没有听完下面之话,曾疏影又昏了过去。
在第二次醒来,曾疏影隐隐约约地听到陆明问:“找几个匠人早让曾世伯入土为安吧?”
曾疏影点点头,遂又昏了过去。
当曾疏影第三次苏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陆明正倚在桌边沉沉入睡,桌上放着一碗稀粥。
曾疏影刚一坐起,陆明便也惊觉,起身急问:“醒过来了!”
曾疏影道:“有劳公子!”
蓦然发现其眼闪过一丝倦色,无复昔日那神采飞扬的模样。
陆明道:“如不介意,你称我为大哥,我叫你为疏影。你我患难与共,什么‘辛公子’,什么‘曾小姐’,那太过于客气。”
曾疏影说道:“我亦有此意。”
遂道:“大哥,我爹爹葬在哪儿,烦你带我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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