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厢房顿时亮了起来。李秋水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心中涌起一种莫名的失落。陆明这个混蛋……不是已经斗法结束,任务完成了么?为什么还不回来?
房间正中的八仙桌上放着一张便笺,李秋水走上前,借着烛光向它看去。
只见便笺上简单地写了一列小字:“师姐,此地任务完了。我和我老婆还有点家事要办,要不,您先回去?”
李秋水用力将手中的煤油灯朝墙壁扔去。只听得当啷一声轻响,房间又陷入了沉沉的黑暗。李秋水再也忍不住,趴在八仙桌上放声痛哭。
“那个……姑娘,你还好吗?”云烟听见房里的哭声,想进去安慰,却又不敢擅自闯入。只能轻轻地敲了敲窗户,柔声问道。
夜深如海。
陆明站在皇宫的栏杆上,看着四周的一片火海,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陆明还在吴昊手里,陆明若此时回去,只怕后半辈子都要生活在内疚之中。所以陆明决定干脆玩一把大的,玩得天翻地覆,看最后谁输谁赢。
不过这样一来,西夏便不再是安全所在。李秋水师姐的内力只怕没个把月无法尽复,所以还是早点把师姐送回东京去比较好。
以李秋水的性子,看到自己留的那封书信,一气之下就会立即回东京吧?
但愿她能一路平安。
陆明不知道的是,就在他祈祷李秋水一路无事的时候,不远处李秋水下榻的客栈,李秋水猛地拉开窗户,一把将小帅哥云烟拽进房间,激烈地热吻起来。
命运又在陆明不经意之间,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城外的高山之颠,吴昊望着城中点起的火光,气得浑身发抖。这就是他触怒假张元的后果么?那个浑蛋居然要把他义兄生前辛苦奋斗的一切,在一夜之间毁灭殆尽。
“说!那个假张元到底是什么人,和你什么关系?”吴昊回头看着陆明,厉声问道。
陆明身体不住地颤抖,眼泪在脸庞上结成了厚厚的霜。这个青衣男子不知道给她施展了什么邪术,让她从骨髓深处感到一阵阵寒冷。吴昊见陆明不答,又是轻轻一掌拍在她柔弱的身上。
“快说!”吴昊怒道。
陆明并不是不想保住那个人的秘密,可是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弱女子,这样的折磨,她再也无法坚持下去了。
“他叫司马凉,他是我的,我的……我的丈夫……”
说到此处,陆明已是泣不成声。陆明已经说不清她对司马凉(陆明)的感情,每次相信他,带给陆明的都是一次比一次更深的伤害。
她把这一切归咎于她那悲惨的命运,归结为她在上辈子赎罪。可是,陆明真的能不恨他,能不怨他,能不怕他吗?
十步,九步,八步……陆明咬紧牙关,用颤抖而柔弱的手臂艰难地在山洞里爬行。
三天了。自从她告诉青衣恶魔她是司马凉的妻子,而被他打晕带到这个深遂的山洞已经整整过了三天了。自从知道她和司马凉的关系后,那个恶魔就变得特别喜欢折磨自己。
他用了一切她可能想象和无法想象的方法让她感到痛苦。她不能喊,不能动,却能比以往更清晰地感受到身上每一处微小部位上针扎般痛疼和彻骨的寒冷。
她天天以泪洗面,尽管她是那么地后悔信任过司马凉,可是面对巨大的痛楚,她又不得不望眼欲穿,只希望她的官人。
或者是任何一个活着的生物来救她——可是整整三天了,除了那个恶魔外,谁也没有来过。她的心绝望得比严冬的天山雪顶还要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前天开始,青衣恶魔突然不再出现。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身上的寒毒越来越重,但是手脚却慢慢能活动开了。
陆明并不知道这是点穴时间已过,她只当是天上的神灵不忍心看她再受此折磨,要助她脱离苦海。陆明试着站起身来,但是失败了。
寒毒让她的下肢根本无力支持自己瘦弱的身体。她含着泪,忍着痛,一点一点朝着洞外那一点阳光爬去,似乎那点阳光,就是西方极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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