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白衣女子,他一直只把“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当成是这世上最神奇的武功,却从没想过它会带来如此大的伦理道德问题。
只因为看上去太年轻,母亲便白纱遮面,三十年与儿子无话,还不敢当面认自己的孙子?
陆明心道这张元,或者说慕容悠的恋母情结只怕也是相当严重,黑纱遮面估计便有无颜见母的意思在里面。
听着白衣女子饱含深情的一番话,陆明头一次对自己杀死张元的行为产生了一丝动摇。陆明心情复杂地看了白衣女子一眼,道:“……娘,你把白纱揭了吧。”
白衣女子怔了数秒,这才伸出手,颤抖着揭开了她的面纱。
在烛光的照耀下,白衣女子的海蓝色瞳仁闪着晶莹的泪水,美丽的脸庞散发着圣洁的光芒,一时间仿佛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陆明却倒吸了一口气,活见鬼般倒退两步。
这张脸……陆明强忍住惊声尖叫地冲动,匆匆地说了一句:“呃……天气已晚了,我,我先回去睡觉,明天早上再向您请安。”
推开房门,掉头就走。
陆明一口气走出数百米,这才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看那消失在假山后的房间。慕容悠的老娘……那脸形,那眉眼,活脱脱就是一个大师姐奥拉的成年版!
“桑诺法毕齿!她是天山童姥的妈妈!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陆明无力地坐在地上,失神地仰望着天空,暴了一句粗口。
逍遥派和慕容家的影子渐渐拉近,终于在这个点上重合在了一起。
夜深雾起。陆明努力地看向远方,视线却越来越模糊……
是夜,陆明在张元的密室里练了一晚上功,终于在天将破晓前,突破了“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的第二层,进入第三层境界。
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练习难度远超其他武功,若非他与张元那一日一夜的极限奔跑,若非凌波微步本身就是修练内力的上乘法门,陆明根本不可能在如此短的速度将这门神功练到第三层。
随着门外传来金鸡的报晓声,陆明呼出一口白气,收功站起身来。
虽然现在第三层的境界还不够稳定,不过陆明已经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明显的不同。原本聚在丹田的内力,在陆明的意念之下可以随心所欲地在五脏六腑之中来回游走。
不仅如此,内力还可以从指尖处释放到体外,再从脚底收回,在周身形成一层若有若无的护体真气。
陆明现在虽然仍然缺乏有效的进攻手段,但最起码已经不再是人尽可欺的小肉猪了!
傻丅逼才和你斗“法”呢!陆明微笑地走到阿底峡前方,做了个不怎么庄重的合什礼,皮笑肉不笑地道:“上师此言差矣。斗法之事早已定下良辰吉日,如此郑重之事,怎可随意更改!”
阿底峡瞥了陆明一眼,虽然他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但对这个名满西夏的汉人相国也有几分忌惮。
天竺一脉武功讲究“大法力”,于力的控制上却并非长项。
虽然阿底峡修行“无上瑜伽密乘”多年,武功返璞归真,对内力的控制也已经圆润自如,却自认做不到像眼前这个男子这般在拥挤人群中闲庭信步,来去自如。
见陆明否认,阿底峡微笑道:“相国国事繁忙,想必不会无事相见吧?”
“关于这个……”
陆明随手朝人群外面一指,笑道:“适才本相路过之时,小校报告说大街上有宵小聚众闹事,堵塞交通。我听了当时就大怒。要知道夏国最重规矩,扰乱社会秩序的,要见一个抓一个,可是那小校身子瘦弱,挤不进来。没办法,本相只好代劳了——可是谁知道这当街聚众闹事的不是什么宵小,而是上师您哪!误会,误会!”
阿底峡脸上一僵,怒气顿时涌了上来。他在藏南地区当教主当了这么多年,就算是吐蕃的角厮罗国王和古格王朝的智光王见到他都得恭恭敬敬。
没想到这西夏相国却对他如此无礼,下战书在前,出言挑衅在后。可恨的是张元出言不逊,却并留下什么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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