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雷遁行,如若门法。
杜停杯驾驭身边风雷,以那鲧禹之法,对身边那道士进行续命救治。
那道士被那小人参精重创之后,便一直蜷缩杜停杯阴雷之中,一度咬紧牙关,闭目不言,犹如遭受重创一般。
不过在杜停杯身上鲧禹之法的照应下,他的身体,却是出现些许缓解。
那苍白的面孔上,也生出一丝血色来。
杜停杯一边驾驭遁法前行,一边看着身边之人的气息。
他在等……
等道士死。
或者活过来。
杜停杯看着眼前事物,从他的双眼竖瞳之中,流露出暗金色的光辉来,他已经想好了,若是眼前的道士撑不过去,将要气绝之时,他便要在他气绝的前一刻,对其再度使用那摄魂的门法。
像是受到那神话命格的影响。
他对眼前的生灵,并无任何垂怜之意。
和那小人参精战斗之后,他当下倒是觉得,这世间的事物,倒是没有什么所谓真的取死的道理。
若是真要说的话,只是想要杀生,和不想杀生的区别而已。
生我者不可,我生者未知,剩下的,无不可杀。
某种极为冷漠的思绪,在一点点充斥着杜停杯的脑海。
最恐怖的事情是,他有时候觉得当下这个想法,却是很有道理。
好像不太对,他又找不出逻辑的漏洞来。
他看着眼前的道士,甚至已经在心中盘算,如果真的杀生,那么这道士身上的事物,应该如何去处理。
此刻不来掠夺,便是这道士身上的事物,有主。
若是无主的事物,便要将其纳入怀中,好生照料才是,无论是万贯家财,还是生鲜活物,又或是姬娘美妾……
等等,我在想什么。
杜停杯忽然扪心自问,倒是感到自己的思绪和思想,明确出现了一些匪夷所思的变化来。
这样的情感,现在分析来看,倒是有些非人……
好似就算是将面前之物吃掉,也并非不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毕竟我是……
杜停杯的思绪忽然断了一下。
我是什么?
他忽然像是钻入牛角尖,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却是一时之间生不出答案来。
可是他当下,却是无比冷静且冷漠的。
仿佛对于眼下生灵,没有任何怜惜之情。
杜停杯稍作思绪,却是生出结论,有些恍然,自己当下,好似处于某种非人的姿态。
这种感受,他很熟悉。
这种状态,他经历过。
在受那伥傀的蛇法之时,便是如此,觉得自己是一条蛇,想要和那蛇一般活动身躯脖颈,甚至不惜让自己的颈骨受到伤害。
可当下,自己又是什么呢?
是人是鬼,还是妖魔?
“道友……”
那闭目不言的道士,像是知道杜停杯思绪一般,勉强蠕动着眼皮,随后睁开了一条缝隙,他的身子被包裹在阴雷之中,面孔苍白,倒是看上去有些羸弱无力一般。
他朝着眼前的杜停杯,低声开口说道:
“道友,我现在浑身无力,劳驾你……劳驾你对我……”
“你别妄想,我不喜欢男人。”
杜停杯看着眼前的事物,虽然心中生出吞噬眼前这个道士的想法,但是对于那龙阳之好的次男之行,却是并无任何想法。
龙性本贪,却也不是百无禁忌。
至少面前这个人,他理应是生不出胃口的。
虽然眼前这道士没了胡子之后,看上去倒是甚是白净,看上去倒是可圈可点,但是如果让杜停杯去挑选的话,他宁可去选困在那乾坤袋之中的尸解仙。
如果真的如那柴伶所说,她能够变化成任何姿态,倒是可以有很多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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