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丈……”
“呼噜——”
“你怎么能想到如此……”
“女儿啊!”
伴随着花道士与柴家妪的噪音,杜停杯忽然听到争执声。
只是距离有些远,却是有些听不太清。
杜停杯下了炕席,提上鞋子,稍稍拉开窗子,丹元运转,隔墙听到话语。
这才听得分明。
竟是那柴家老丈,与唱丧匠曹九阴在对话。
“不行,我女儿才刚过头七,你们就想如此待她,不行不行!”
“柴老丈,如果不行,那难不成再招些汉子?可是有了白日的事,他们已经不愿再来。”
“回魂棺,棺回魂,关棺容易,开棺难,随意破开,岂不是坏了古法,若是出了事端……”
“柴老爷子,就像那萧老三所说,这世道已变,你所说古法,未必能起作用,况且我等皆是修行之人,即便真出变数,也有应对之法,只是需要您先应下来。”
曹九阴对柴老汉开口劝慰道。
“这……”那柴老汉的话语,多了些许迟疑。
“柴老丈,你便依了我吧。”
“那就算依你之说,有谁敢背,娇娘是我女儿,我自可承担一段路,可是我年老衰败,跟不上你们这些年轻人的脚步,若是落下了路程,被那萧蛮子追上来,恐怕……”
“那不妨请杜公……”曹九阴的话语逐渐压低。
“那怎可,杜公子他年纪轻轻,怎会答应这种事情。”
“不要紧,不妨试试。”曹九阴踌躇志满说道。
两人话语逐渐散了,随后传来两人的脚步。
杜停杯慌忙推上窗子,随后脱鞋上了床炕。
不过片刻,便听到有人轻敲门窗。
“杜道友,花道长,可还睡着。”门外传来曹九阴的声音。
“我醒了,进来吧。”杜停杯穿上鞋子。
只见两人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便是曹九阴那张妆容可怖的脸。
那柴老汉,则是跟在哭丧匠的背后。
老汉忧心忡忡地迈入房门,朝杜停杯强颜欢笑道:
“公子可曾吃好,诸位来得匆忙,一时难备酒菜,只有这些粗茶淡饭,希望各位多多包涵。”
“多谢柴老丈的菜肴,很久没吃这么好了。”杜停杯开口致谢,随后下了床榻。
舒了个懒腰。
却见柴老头神情忸怩。
“柴老丈,可有事要说?”
“这……”柴姓老汉刚想开口,却一时语塞。
“既然老丈不好开口,那便由我来说,杜道友,有一事需要相请。”曹九阴朝着杜停杯拱了拱手,开口说道。
“曹道友你有话就说,不用那么弯弯绕绕。”杜停杯故作不知情,开口问道。
“那回魂棺,道友也看到了,非常俗之人能够抬起,若是此刻再找些人来,难免太过显眼。”
曹九阴忽然神情变得有些怪异,
“所以我想,劳你些力气,将那柴家女子,背束在身上,我们在夜里悄悄前行,人数少,便目标小,可以避过萧老三的耳目。”
还真是个馊主意。
杜停杯挑了挑眉。
这个哭丧匠,果真想让自己背尸。
如果是平时,他自然不可能答应这件事。
不过杜停杯想到昨夜作为,以及那尸首的身份,却也磨不开面子,开口回应道。
“如果有需要,也未尝不可。”
“多谢公子,杜公子恩德,等到事情终了,老朽必有回报。”
柴家老丈满眼感激,就要跪下。
杜停杯连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
作为一个正直的人,他可见不得这旧日的繁文缛节。
“我就说了,你会同意,那么一切都已妥当……”
见杜停杯同意,曹九阴露出笑容,想要再说什么,却被一声鼾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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