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川回了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瞪着眼睛思考,像是之前在六扇门一样,每次遇到棘手的案子毫无进展时,他便会在深夜慢慢的理出一个头绪,而这几乎成为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现在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六扇门的捕头,可是习惯,终究是习惯。
只不过这次从头开始他就不知所以,不论是庞连通未知的势力,还是青鸦所属的那个邪教,抑或是独来独往的谢剑回,他都完全不曾知晓,这里不仅陌生,而且没有任何的情报网,这让他自己如同一个聋哑人一般。
而且当务之急是青鸦到底被什么人掳走的,掳走青鸦的人又是为了什么,之所以他现在并不这么着急的原因之一便是他看得出那人并不准备杀掉青鸦,起码在短期内青鸦应该性命无忧,否则,以那人的身手完全可以将失去武功的青鸦不费吹灰之力的干掉,所以极大的可能仍然还是那个邪教派出的人,想到此,他又想起了那个诡异而且神秘莫测的教主。
他不仅对自己的武功了如指掌,而且还认识自己的师父,但从他的面貌和奇诡迅捷的身手来看却又分明不是个老人,很有可能是修炼了什么可怕而难以想象的邪门武功,那武功甚至比谢剑回可怕的多,如果青鸦再次落入他的手里,再想救出青鸦恐怕难如登天,毕竟上一次也没有真的救出青鸦。
确实如同玄武所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其他东西的价值和作用会被无限的弱化甚至归零,就像是不论有多少鸡蛋、任凭排列怎样巧妙的阵型想去砸碎一块铁锭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想到此,他不禁有些头大如斗。
接着他又想到了一个东西惊雷锏!
他的思绪反向而行,他并不关心这个所谓的惊雷锏到底在谁的手里,而是惊雷锏到底可以用来做什么,因为从那三人的出手来看,显然要比黑手那几个人强了不止一点,所以庞连通想要拿到惊雷锏用来干嘛,抑或会不会是作为一个与别人谈判、交换的筹码呢?
纷乱的猜想不断在脑中出现,就像是一棵树的枝丫在疯狂迅速的生长,然后不断延伸,交叉纵横,虽然现在还并未连在一起,巴川的直觉是,他之所以想不通这些事,和以往的很多大案都是相同那便是他还没有找到那根关键的线把这些种种看似匪夷所思的人和事串联起来,他经手的大案千百,很多诡谲无比的事情他经历了太多,他清楚的知道既然这些事是人做出来的,那么一定怀有某种目的,不论手段如何诡异都是为了达成目的的前奏而已,所以,他现在需要的,可能只是一点点的耐心和时间而已。
他不记得何时睡去的,但在他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
只听到屋外和楼下很吵,他翻身而出,便看到老马父子像是两个被卖给了大户人家的杂工一样,微微弯着腰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连头都不敢抬,细看之下,老马脸色苍白,两鬓汗水直流,不知道是太累还是太热。
房屋内外则有七八个穿着粗布短衫、面无表情的人在四处修缮老马这个被沙暴摧残的很是破落的二层小店,这七八人各拿锤子、铲子、木板等工具,活儿干的非常麻利。
在屋外不远处,则有三辆四驾马车,最前面的马车外站着四个女侍和四个白衫少年,三个女侍身后分别背着瑶琴、琵琶和长箫,另一个女侍则在腰间系着一只埙,而那四个白衫少年均是眉清目秀、长身玉立的翩翩公子,一人腰侧系着一柄古剑,一人手拿一把细刃长刀,一人肩扛一柄长枪,另一人就比较特别,身后背着一个盾牌,那盾牌通体漆黑,上方下尖,而且不论是上方的两角还是下面的尖处都极为锋利。
这八人环绕在这驾马车周围,看似随意,却暗合奇门八卦之方位,屋内的七八人转眼间已经将一楼打扫的干干净净,而且被沙暴吹破的窗户也已经修缮完好,接着只见他们面无表情将已经吹坏的桌凳全都一股脑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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