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川砸了砸嘴对着那只乌鸦笑了笑,然后缓缓站起身,然后入定一般站直不动,未看到他做了什么便听到他的身体里面各处关节不住地发出清脆的鞭炮似的声音。
老马在里面正扶着下巴打盹儿,忽然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立刻清醒了过来,哈欠还没打完就走出了门外,接着便看到巴川正在保持着一个不可思议的近乎诡异的动作双脚稳站地面,上身向后弯曲到了极限,巴川的头几乎已经到了胯下,双臂抱着双腿。
维持不多时,巴川的上身缓缓扬起再次呈站姿,然后忽然双腿跪地,左腿弯曲在前,右腿在后勾起,巴川双臂举过头顶然后逐渐伸展直到握住勾起的右脚,整个人从侧面看去如同一个不规则的圆圈,接着又做了几个更加怪异的动作,巴川便已经开始喘息,额头上的汗水如同数道小河不断流下,老马似乎都已经看呆了,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动作,甚至说他从未想过一个男人的身体能做出如此诡异至极的动作来。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巴川汗如雨下,双脸绯红,像是刚吃了一大锅炖肉,喝了五十坛老酒,直到他又恢复到站姿时,老马也不自觉的想学着巴川做几个动作,只不过他的腿刚刚勾起,巴川就嗤笑一声道:“老马,你这个年纪和你这个身体做这个动作小心三天走不动路。”
老马刚勾起腿就觉得肉痛,听到巴川一说立刻放了下来问:“你这是练的什么功啊?额刚勾起腿就觉得这个腿肚子转筋咧。”
巴川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是我师父之前传授的,用来舒展筋骨,通畅血脉的,反正每次做完之后都觉得四体通透,心神畅怀。”
老马道:“是咧,这样的武功确实少见的很。”
巴川道:“这算不上武功,我想这不过是一种强身健体之法,就如神医华佗所创的五禽戏一般。”
老马皱着眉状似回忆道:“额记得,好多年前,差不多二十多年前吧,额爹还活着,那时候咱沙河镇这个小破地方繁华着咧,中原、西域还有南来北往的人多啊,当时光青楼就有三座,那会儿额和几个把子特别爱去一个叫塞外楼的,那个地方好咧,老板有点鬼门路,总能隔一段时间找些个西域啊、天竺啊还有其他额也不知道的地方的姑娘,长得跟咱们中原的姑娘不一样,有的鼻子跟个小勾子一样,有的头发弯弯的,还有的身子摸着水灵滑溜就跟绸子似的但就是有点黑,嘿嘿嘿嘿。”
说到这老马不自觉笑了起来,双眼冒光,像是一下子回到了那个年少多金的风光时候,巴川也笑着坐下来听他讲,老马坐在门沿上,把一条腿横搭在另一条腿的膝盖上,把系在腰上的烟袋取下来点上抽了一口继续看了眼巴川露出一丝狡黠接着道:“有一次额们几个把子碰上来了新姑娘,长的吧,咋说咧,反正比较怪,但是那个身段真的是没的说,额还记得跟一个过夜,那个身子就跟没骨头似的,几乎是绕在了额的身上,享受的很嘞,看到客官你刚才那几个动作就觉得吧,挺像的,那句话咋说,柔弱无骨,对咧,就是柔弱无骨。”
巴川听后不觉笑道:“当年的马大少爷看来一定是夜夜风流啊。”
老马连着抽了几口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继续回想曾经那段逍遥快活的日子,脸上露着梦呓般的笑容,而巴川则在心中浮起一层疑虑和沉重。
二十多年前的关外,天竺之人来到此处并不稀奇,但这门功法并非如巴川和老马说的那样简单,巴川也自然知道这其实是源自古天竺一些高人的修身之法,流派极多,风格各异,以天竺神秘宗教婆罗门教修习的昆达里尼之法最为知名,而巴川所学也正是如此,此法并非常人可随意修炼,而老马所说,其身形如蛇缠绕人身,已经修炼到了极为高妙的境界,二十多年前的天竺秘教教众为何要来到关外边陲呢?
而且当时也并未发生值得在江湖中流传的大事,巴川面色沉重,不由得想起了很多,正在此时,小马赶着一辆马车回来了,上面有两个大布袋装着不少东西,巴川站起身示意停在门口,他已经恢复了力气,双臂一振便将车上的两个袋子提了起来快步上楼,同时又让老马父子帮他烧一大锅热水,老马父子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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