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红星轧钢厂 (2-1)

夜幕将至，家家户户门头上挂上了鲜红色的灯笼，门脸上贴着写满了吉祥话的春联！

鞭炮声，嬉闹声，声声不绝于耳，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中，迎来了除夕夜！

“来咯！”

“妹子，别干看着啦，动筷子吧！”

都说这小丫头片子是水做的，这话那是一点都不假！

今天啊，傻柱都是第三回瞧见何雨水在哭了！

这大过年的，没东西吃，饿哭了委屈哭了，倒是能理解！

可傻柱这都张罗了一桌子的菜了，这丫头怎么还在掉眼泪呢！

“哥，你真好，呜呜呜！”

何雨水拿起筷子，一句话还没说完，又呜咽了起来！

前几年，她老爹娶了新女人，搬去了别的地方住着，不要他们兄妹俩了！

至此之后，便是她哥哥傻柱带着她一直相依为命！

那一年，她哥哥也不过十五六岁！

十五六岁的年纪，别的这么大点的男孩，还在到处惹是生非呢，可他哥哥，却不得不扛起他们二人的生活重担了！

兄妹俩捡过菜叶，拾过废品，一直艰难度日！

后来傻柱经人介绍，进了红星轧钢厂，有了份正式的工作，两人的生活，才算稍微稳定了下来！

可即便如此，傻柱那一份帮厨的工资，却依旧是不够二人生活的！

每月总有那么几天，兄妹俩得靠喝水，来扛过饥饿的漫漫长夜！

今天虽然是大年三十，可兄妹二人却是穷的身无分文，差点又要在家里看着人家吃团圆饭了。

不过好在她哥傻柱还真有本事！

先是不知从哪弄了一大块肉回来，之后更是用一部分肉，换了好些蔬菜面粉，还有鸡蛋和鱼！

兄妹二人忙活了一下午，除了一锅白白嫩嫩，无比诱人的饺子之外，傻柱还烧了几道拿手的菜！

像是红烧肉，京酱肉丝，酱爆茄子，糖醋鱼，以及韭菜炒鸡蛋！

摆了满满一桌子！

这才叫过年，这才叫年味呢！

何雨水眼下哭不是难过，是激动开心，是为了自己有这么个一直照顾她保护她的哥哥，而感动的哭了！

“嘿嘿！傻丫头，这天冷，菜凉的快呢！”

“不趁热吃，一会凉了，那吃了可得拉肚子呢！”

见这小妮子就在那干嚎，也不知道动动筷子，傻柱之后亲自动手，一连往她碗中，夹了好几块红烧肉过去！

“哥，你也吃！”

“等我以后工作了，我天天领你下馆子吃红烧肉！”

何雨水抹了抹眼泪，吸溜了一下鼻子，然后也往傻柱碗里夹了几块肉！

母亲虽然早逝，父亲虽然不要他们，但这样他们两个还在，这个家就不会散！

傻柱夹起了一个胖乎乎的饺子送进嘴里，轻轻的咬开，鲜甜的肉汁夹带着韭菜的香气，在傻柱口中爆开！

“啪嗒，啪嗒！”

几滴水珠落在了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何雨水抬头疑惑的朝屋顶看去，她还以为是这老屋子年久失修，有些漏水了呢，可她忽然想起，今天也没下雨啊？

再次低下头，准备吃饭，她这才发现，原来这不是屋顶漏水，而是她哥哥的眼泪！

“哥，你怎么了？”

傻柱哭没有一丝表情，没有一点声音！

只有眼泪，在不停的默默的流淌！

他想起了从前很多的事情，就在不久前，他还是个垂垂老矣，即将死去的老头！

可阴差阳错，他又回到了这里！

回到了他年轻时候，留下了太多故事的四合院里！

“妹子，哥没事，哥只是看你跟着哥哥受苦，有点难过罢了！”

“不过你放心，以后咱们家不过受苦！”

“从今往后，挨饿受穷的，只会是别人，不会是咱们兄妹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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