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凯慌慌张张的扛起步枪和霰弹枪,将那把唐刀样式的古刀别在腰间,走进营地搜刮了一阵子。
阿方索他们走的很急,留下了不少食物和水,他甚至还找到了一桶没开封的啤酒,但他没有找到一根金条。
阿方索这帮人即使是逃命也是一群扣扣搜搜的家伙。
来时带来的仪器和工具全部被丢下了,营地里有不少队员的尸体,身上的伤口各不相同。
有些伤口貌似是枪伤,身上好几个血洞,有些则是像墓道里被蛇人杀死那两个队员一样被拧掉了头。
凌凯没有找到阿方索教授和那几名队员的尸体,就连锅里煮的那个他也检查了。
远处胡杨树边拴着的骆驼只剩下两峰,阿方索他们应该是成功撤走了。
幸亏他们留了骆驼,不然这大沙漠里光靠自己走非得累死。
营地中心的篝火已经熄灭,手电筒没啥电了,备用电池没剩下几块,之后的路不好走,今天月亮好,顶着月光赶路也可以,远处无数的沙丘被洁白的月光照成了白色。
凌凯将几大罐水和那桶啤酒装上骆驼,又拿了一个小帐篷和许多食品。
从胡杨树下的一堆白骨里刨出自己的背包,藏好自己的东西是猎人们的习惯。
打开一看里面是几大盒纸盒装黄澄澄的步枪子弹和短粗的红色霰弹枪子弹。
跑路时子弹带好像被落在墓道里了,凌凯不免有些心疼,他抽出一匣子子弹压进步枪,推上枪栓,上上保险又给泵动式霰弹枪填上了粗大的红色子弹。
凌凯没有找到阿方索教授他们离开的踪迹,沙子上的脚印风吹一下就无影无踪了。
但想了想如果墓穴里冲出来两米高能徒手拧下人头的黑色蛇人,自己会骑着骆驼最快跑开的路。
那眼前这条应该就是最快最安全的路了。
披上黄色亚麻布厚披风,背上两杆枪,解开拴着两峰骆驼的绳子,跨上前面那头骆驼,两头前后拴在一起的骆驼起身。
凌凯驱使着骆驼离开了这恐怖的公主墓,月光下一人两骆驼的背影显得甚是寂寞。
不知过了多久,太阳升起,周围的一切突然变热,原本凉飕飕的沙漠转瞬之间就变成了一个大烤箱。
那毒辣的太阳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总是如影随形的悬在自己的头上,每一粒沙子都好像在反射着太阳的热量。
被灰黄色帆布兜帽罩住脑袋的凌凯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他几乎一直在赶路,完全没有休息,眼睛满是血丝又干又涩。
提起骆驼脖子上挂着的水壶含了一口水,这能让凌凯的嘴唇保持湿润的时间更长一点。
他可不比胯下的骆驼,作为沙漠之舟的它们体温达到40度才会开始出汗,8天不喝水14天不吃东西也能活的好好的。
和它们相比嚼着盐粒补充盐分,水喝进去又变成汗流出来的凌凯简直是在暴殄天物。
他的汗衫被汗水浸透又被太阳晒干,如此反复几次土黄色的汗衫上面罩着一层层白色的盐壳,穿在身上甚是难受。
凌凯脱下汗衫赤裸着上半身,这样舒服了不少,但毒辣的太阳又在炙烤着他的皮肤,这感觉就像被火燎过一样又辣又痛。
他干脆拿起白色的帐篷布和绳子将自己包了起来。
虽然他包的比较简陋还难看,但这和原来世界中东人的白色长袍原理一样,空气能够在体表流通,这能让他凉快不少。
眼前被太阳直射的空气扭曲着,远处的沙丘在自己眼里好像都在摇晃。
照理说在沙漠里赶路应该在清晨和下午最合适,夜晚其次,中午应该躲在阴影里睡觉。
但这里一点阴影都没有,沙海里被晒的滚烫的沙子热的能烤肉,要是睡下去非被烤死不可。
凌凯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太阳,头顶上那该死的天空为什么一片云都没有,一大片碧蓝色的天空。
翻过一座又一座沙丘,凌凯都快精神崩溃了,但远处一成不变的沙漠终于变成了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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