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赵谬儿才回过神来,道:“宫主不在宫里,这位少侠有什么事,请等宫主回来再说吧!”说完,也不知出自什么原因,居然从身上掏出来一块凤移宫的手令,将它交给了盖聂,道:“我叫赵谬儿,不论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事,我可以整个凤移宫的安危做担保,我跟你说的俱都是实话。我把这块手令交给你,凤移宫内任你自由出入。宫主前两日刚刚出门,并不在宫内。少侠不如留下大名,等她回来后,我再告知她如何?”
赵谬儿的话令盖聂微微一惊,他没有想到自己还说不到两句话,这个女子已主动给出了手令,这刻当真想不通,可是他也把手令接过来,思了一会,道:“赵姑娘,不论你是出自何用意,你的诚意,盖聂算是见识到了。宫主既然不在,那就打扰了!”他已知道赵谬儿并未说谎,公孙茹不在凤移宫,多说也无用,于是,身子一闪,人已消失。
到了夜晚,凤移宫内忽然响起一阵惨呼。
有人居然持剑闯了进来。
赵谬儿听见动静,立刻带着众弟子赶了出来,却看见十数个凤移宫的弟子,都死在了一把长剑之下。
夜空,风雨狂作,电闪雷鸣中,赵谬儿看清了杀人的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剑客。
他的剑上还流淌着凤移宫弟子的鲜血。
赵谬儿当时就惊讶了,整个人已被怔住,难以置信,颤声道:“为什么是你?”她连牙齿都打颤起来。
斗笠剑客没有去回答她,把斗笠压得低低的,并用衣袖擦去了剑上的血,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赵谬儿见他杀了人还想走,怒喝一声,剑已出手,其他凤移宫弟子见状,应声纷纷赶来,一起将斗笠剑客围了起来。
斗笠剑客止步,低着脸立在那里,夜空中的雨还在下。
赵谬儿怒道:“盖聂,你也太狂了吧!杀了人就这么走了?给我拿下!”
赵谬儿发话后,只见剑光闪动间,听到连续的几声惨呼,几名凤移宫的弟子纷纷中剑倒下,转头去看时,他们的咽喉都已被剑客的剑割断。
赵谬儿的脸上充满了恐惧,死也不肯相信,眼睛里看到的一切。
可就在她睁大眼睛吃惊的瞬间,夜空中有八道剑光疾闪了闪,突然照进她的眸子,突听“嗤”声作响,连续八剑已从剑客手中挥出!
剑客收剑的时候,赵谬儿的脸已被剑划花了。
这八剑,毫不留情,极是残忍!
风在呼啸,雨水中充满了血腥气息,赵谬儿惊恐地倒在血泊中,看着敌人的背影,渐渐地消失在风雨里
如今事情过去了几个月,赵谬儿想到这里,那股遭到伤害的恨意立刻涌上心头。
她拿着剑指着盖聂,眼睛里虽然带着愤怒,却还有所犹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种伤害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苦笑道:“为什么会是你干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盖聂感到更奇怪,他摇了摇头,虽略有动容,却反问道:“姑娘,我们可曾认识?”
盖聂忽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赵谬儿的时候,已隐隐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极其熟悉。
赵谬儿哼了声,剑慢慢地放下,伸手去摘下面罩,风吹起她的乌发,月光下,终于慢慢地露出来一张可怖的脸。
这张脸上布满了八道剑伤,八道伤疤在赵谬儿的脸上,虽已不再疼,可她心里的伤口却永远不能够愈合,她又重新举起了剑,对准了盖聂,问道:“你可认得我?是谁毁了我的这张脸!你是不是真的能够忘记你干的事?你的良心何安?盖聂!”
盖聂整个人一颤,他从未见过这么样一张女子的脸,一个人女子若是被人用剑在脸上划出了八道剑伤,岂还能有任何勇气出去见人?究竟是什么人冒充自己干出这种事,他此刻都已想不通了。
现在,在这条街巷,盖聂和赵谬儿两人一个已快要吃惊地连目光都已滞住,一个因为悲伤而愤怒,已弱得仿佛一被风吹就要倒下。
但两人此刻居然很都各自沉默了一会,似乎也都在尽量使自己保持住冷静,哪怕赵谬儿已怒不可遏,却并未马上对盖聂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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