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衙门问话 (2-1)

傍晚时分，就要收摊了。

今天鱼档生意很好，陈金默寻思着是不是要犒赏一下自己，去张麻子那打造一把上品杀鱼刀。

可陈金默考虑了下，横公已经死了，今后自己有没有鱼都是两码事，这时候去打造上品杀鱼刀岂不是浪费了吗？

陈金默的消费理念很简单，骑自行车去酒吧，该省省该花花，不该花的钱，咱是一个大子儿也不能多花。

就在陈金默收了最后一个鱼卡要回去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陈金默。

“老默，还有鱼吗？”

迎面走来了三个衙役，为首一个五十多岁，双瞳炯炯有神，冷漠如冰。

看到衙役，陈金默笑迎道，“陆百户今天怎么得空来我这买鱼了？您要是要鱼，吩咐一声，我给您送去！”

陆百户冷漠的看一眼陈金默，陈金默被陆百户看的头皮发麻，急忙道，“陆大人，是不是王寡妇去您那告状了？说实在的，我和王寡妇真的不合适，我就是个臭卖鱼的，人家王寡妇是富婆，我配不上人家……”

陆百户皱眉道，“谁给你说王寡妇了！我是来找你问案的！看看，认识不认识这个人！”

陆百户从袖口里拿出了一副画卷，画卷铺展开来，画卷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肖像图。

这画像上是个老头，头戴斗笠，身披长袍，年岁花甲之年，他的腰间挂着一把断剑，左手提着个鱼篓，鱼篓里是一条鱼。

陆百户盯着面前的陈金默，一字一眼道，“见过吗？”

陈金默眨眼，“今天上午，这老头来我这买过鱼！”

陆百户道，“只是买了一条鱼吗？”

陈金默点头：“是，就是买了一条鱼！那条鱼五斤三两，我要了他二十个大钱。”

陆百户背后有衙役忍不住道，“一条五斤的鱼你要二十个大钱，陈金默你也太黑了吧！”

陈金默尴尬的搓着手，“不是的，我看那老头是外地打扮，我寻思着外地人不吭白不吭，我就黑了一下，几位别当真，咱自己人肯定不是那个价，我这鱼档的鱼，你们看上哪个拿哪个么，别对我客气，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

陆百户打断了陈金默的话语，“那老头给你钱了吗？”

陈金默道，“给了，给了个钱袋子。”

陆百户道，“把钱袋子给我！”

陈金默急忙躬身，手在探入钱柜。

此刻如果有人在钱柜里，会发现，陈金默钱柜里的手迟疑了一下，随后朝着里面一掏，就拿出了个麻布做的钱袋子，“哝！”

陆百户接过来钱袋子，随后一撕，钱袋子撕开，二十个大钱落在了地上。

陈金默急忙道，“哎，百户大人啊，这钱多好啊，您不要也不能丢了啊，多浪费……”

而陆百户没有去看掉地上的二十个大钱，细细打量起来钱袋子内部，看了许久，这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麻布钱袋子。

陆百户道，“二十个大钱拿来！这些钱，还有这个钱袋子，都是重要的赃物，我需要拿回去办案。”

陈金默急忙的把钱送了上去，“是！二十个大钱。”

陆百户让人把二十个大钱和钱袋子拿走，随后示意了一下，两侧的手下转身离开。

鱼档前，只剩下了陆百户和陈金默。

街口的气死风灯随风摇曳，陆百户的影子高大威猛，而陈金默佝偻着背，略低一头。

陆百户看着陈金默，态度变得缓和，“这个人和你有没有说些什么？”

陈金默道，“有啊，当然有的，买鱼么，那自然是先问这鱼多少钱，我说顺口价二十大钱，他就说，有点黑，可这菜市场也就我一个卖灵鱼的，他就认了这个哑巴亏。”

陆百户拿着一个小本子，记录者，“然后呢？”

陈金默道，“然后？没有然后了，他就走了！”

陆百户点头，“嗯，这人离开你这之后去了哪里？”

陈金默道，“我不知道，我当时生意正好呢，我也没多问他去了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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