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感受痛楚 (2-2)

从残废的无用之人，升级成了能砍柴干活的正常人，这对亚当而言已经是从负到正的极大飞跃！

……

挥舞斧子中穿插休息，亚当一直干到汗水浸透单薄的衬衫。

大臂处喷涌而出的蒸汽渐渐减少，手臂关节处也产生了细微的生涩感。

经历过几次，亚当已经能根据手肘处的阻力变化接收机械臂能量即将耗尽的信号。

是重新填塞小煤球能源的时候了。

亚当小心放下斧子，头向后扬，做了个伸展运动。

放松下来，疲惫之余，亚当有种尽情运动后彻底舒展筋骨的奇妙舒爽感。

厨房内大概在烤制面包糕点，空气中弥漫着面食的香味儿。

亚当深吸口气，弯曲机械手臂，从小臂的孔洞处倒出燃尽的煤灰。

正想拿出小铁盒，重新填装煤球。

亚当突然觉得左臂残肢的尽头处稍稍有些刺痛……

本想直接忽略。

可转念又怕蒸汽机械臂出现问题。

于是亚当费劲儿将残肢从机械手臂中抽出。

细瞧一眼。

还好，问题不大，只是断肢处怪物齿痕愈合后的柔嫩皮肤被磨出了一个拇指肚大小的血泡。

还有因为机械臂压得太紧，衬衫袖子堆叠的褶皱在手臂肌肤上印出了‘红花’。

亚当放下心。

新生的皮肤异常柔嫩，而机械臂包裹的又很紧实，被零件抵住，难免会磨出泡来。

只要多带一阵子，皮肤自然就会变硬乃至结痂了。

不过磨出的血泡也不能放着不管。

亚当决定利用脑中仅有的医学知识妥善处理一下。

他把残肢抬到嘴边，用锋利的犬齿直接把血泡咬破，把血嘬出来，喝下去。

……

血泡处还稍稍有些渗血，但顶多渗出一两滴鲜血而已，水分还会被烧干变成蒸汽，应当也不至于影响手臂内部结构。

这次顺便把衬衫袖子也挽到最上边。

亚当重新‘穿’上蒸汽机械臂，活动下关节确认没问题，便准备继续完成燃料装填。

他把装煤球的小盒子拿出来。

“唔！”

可下一秒，亚当突然间闷哼一声，肩膀缩紧、身体蓦然一歪。

“啪嗒！”一声。

小铁盒摔落地面，光滑盖子崩开，重要的小煤球像是长了脚一般四散滚落一地。

可亚当却没精力第一时间去捡。

他像是被人从身后突然捅了一刀般眉毛深深皱起，整张脸陷入扭曲。

双膝缓缓弯曲，亚当像是在做慢动作一样跪到地面上。

对于痛苦耐受几乎点满的亚当而言，流露出想叫又痛苦到叫不出声的样子，绝不是区区血泡能造成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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