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抿了抿唇,声音轻到了极致:“我觉得不是他偷的。”
“何以见得?”
谢玄默了片刻,抬头看到萧煜鼓励的眼神,心里的紧张褪去几分——
“有两点。
其一,主公与我皆知,追风……少侠近来一直待在纪郡守府邸,不曾出去,而发生盗窃的时间在昨夜晚上。那段时间纪郡守与他在府邸博弈,那时我正好去府邸送文书——我能作证。
其二,我去神庙看了一下现场。主公曾与我说过,所有犯事的人,都会留下属于他自己的蛛丝马迹。我便在现场之中环顾一遭,于神庙中发现了这个。”
谢玄说着,将藏在袖口中的一节木枝取了出来,递到萧煜面前。
萧煜放下茶盏,接过木枝。
是老槐树木,有些潮湿的腐烂味。
“这一截树枝是在供台旁边发现的。据我调查,整片郯县之内只有西城门口有一株老槐树。
西城门到郡守府一来一回,纵然有轻功在身,也需要半刻时间。而当时的衙役就在附近上夜,一听到神庙内有动静即刻赶来,用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
我今日去亲自走了一趟,在半柱香之内想要到郡守府,若非鬼魅是不可能的。如此我便大加推断,偷盗供品的另有其人。”
谢玄说罢一段话,摸了摸后脑勺,
“我之前不敢说,是怕主公觉得我徇私枉法。”
萧煜知道他私下里和追风有些交集,他便担心自己说出自己的想法的话,会让别人以为他在包庇追风。
“你推断的很有道理。不过你还漏了一点。”
萧煜起身,拉过身后的屏风,那一副他亲自画下来的郯县堪舆图。
他指着神庙的地方,“郯县内有一条河,河水路过老槐树,这树枝是从河里出来的。幼度,你可还记得,神庙后面也有一条河?”
谢玄微微一怔:“主公的意思是……”
“在短时间内消失的无影无踪,任凭衙役怎般搜查也找不到。那是因为,他们只找了陆路,却忘了神庙后面的那条水路。”
萧煜看着手中的这一截树枝,目光微微深邃,
“而且,我也不相信是他偷的。”
萧煜接手了这件事,并带着谢玄亲自开始调查。
这算是干回了老本行。
看完案发现场,谢玄在萧煜的指点下发现了另一处线索。
神庙后面的河岸,有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来来回回有些紊乱,但是能够明显分辨得出,是同一个人留下的足迹。
萧煜看了一眼脚印,沉吟片刻后温声开口——
“身高六尺有余,七尺不足。左脚有些跛,是个常年从事劳作的壮汉。幼度,你去从这次服役的人里去搜,找大概年龄在二十至三十之间的壮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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