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府那位琏二爷,现如今在盐城当县令,他的名声如何,你们不是都听到了?幸好他是个知道进退的,自己不行就养几个能干的奴才,这样的做法放在我们这等人家里,倒也算说得过去,琅儿明白为父的意思了?”
“孩儿明白!”甄琅嘴里说“明白”,脸上写的却都是“不服气”。
“荣国府,哎!”父子三人正说着,却听到奉圣夫人轻轻一叹,“当初宁荣二公并立,天下公认的武勋之首,那是何等的威风,不过区区十几年,怎么就到了如今这幅田地?永昌那丫头从小也是与贾家打交道的,现如今竟然懒得再上门。
我那老姐妹也是的,一家人如何且不说,怎么就把自家的事情弄到了满城风雨?恩侯小的时候,老婆子也都是见过的,哪里就真的如此不堪?现如今可好,一家子弄得长幼不分,传出去被人说嘴也就罢了,却被人映射当今陛下,别忘了,他同样不是太上皇长子!”
“母亲,可是皙儿他......”甄应嘉脸色猛变。
“当初洛儿不管不顾,随了王爷一起去了,让老婆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只留下皙儿一个独苗。”奉圣夫人轻轻一叹,抬手拭去了眼角的泪痕,“他又是个有心气的,不愿就这么拖着,却不该拿荣国府作伐子,平白坏了往日的情分。
幸好他手下还有几个孝顺的,没忘了当初王爷的恩典,可这都过去了多少年份了?再多的人情也经不住时日,现如今有多少人还愿意帮衬?老婆子虽然有日子没管,却也知道他现在的生计一天不如一天。”
“老祖宗是想让这小子......”甄应嘉脸色一肃,转头严厉的瞪了一眼两个儿子,甄玦、甄琅赶紧低下头,悄无声息的出了院子。
“甄家是皇家的奴才,无论主子做了什么,都不该奴才们胡乱过问。”奉圣夫人淡淡说道,“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不能忘了主子的恩典,皙儿那里定然是不能帮什么忙,但若有哪个知恩图报自己伺候的,我们也不该多话。”
“这......”甄应嘉脸色一变,很是为难的说道,“武昌知府张博出身寒微,当初孤身入京赶考,却不慎感染风寒,险些丢了性命,全靠王爷仁慈,资助他完成科举,中了二榜进士,也是文官中不多的几个还在......”
“这件事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忘了也很正常。”奉圣夫人淡淡说道,“太上皇日理万机,又一向龙体欠安,哪里顾得上如此多的事情?些许小事就不要让他老人家费神了,也算是为你那可怜的妹妹照顾一下后人。
还有,进了宁国府的那个姑娘,虽说不是洛儿亲生,到底也要叫皙儿一声‘兄长’,我怎么听说她在府里过的很不如意,竟是要自己带了保镖才能不受作践?老婆子和贾家有交情,可不代表眼瞎了看不见东西。”
“母亲恕罪,孩儿管不到过江的事情。”甄应嘉苦笑着说道,“可就算如此,孩儿也能猜出来,皙儿应该是看上了宁国府和平安州云家的交情,若无意外的话,现如今怕是早已搭上了,只是以陛下手中的力量,这么多动作很难瞒得住。”
“京畿那一片,一向是永昌那丫头的盘子,她又惯是和王爷亲近,想来不会多话。”奉圣夫人轻轻一叹,面露怀念之色,“真是可惜了,当初王爷若知道她的能耐,早一日扶她起来,哪里会让人算计了去,平白坏了父子情份。
我让你们给那姓周的小子体面,还有一点就是照顾永昌,你们可别忘了,手下人多了就要花银子养,她哪里会有这么多进项?可是这大半年来,竟然一步步有了如今的声势,就连过了长江,都有她的手尾,这可不是小数啊!
再加上这些日子,薛家二房也没少给家里好处,若无意外的话,应该是这小子帮着和永昌搭上了线,我知道你的心思,太上皇也确实有了春秋,可是别忘了,皙儿不论如何都有我甄家一半儿的血脉,这一点我们知道,陛下也知道!”
“母亲,孩儿明白您的意思,可是如今的形势,哪里还有皙儿的机会?”甄应嘉一下子急了,“不论我们是否直接伸手,他都不可能再如何,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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