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兄,韩秀娘这个案子,并不复杂,其余的案子,只怕比这个案子还简单下面人只要一碗水端平,该是谁的错误,就由谁承担罪责,也不用管什么男女。他们断了案子,合适的,我们总结成法令,再颁布下去,不合适的,我们就纠正,重审。这才是正办!现在弄成什么样子了?下面人不管了,都转给我们,那还要他们干什么?把县衙门,知府衙门,都给解散了算了。还有,刑部是干什么的?他们没有个态度凭什么所有的难题都交给我们?”
张希孟气哼哼道:“李兄,我也说句不客气的话,你太纵容下面的官吏了虽说是花花轿子众人抬,需要下面人配合,但是对他们也不能太迁就纵容了!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坐在那个位置上,拿着那一份俸禄,是有责任的!总不能好官我自为之,遇到了难题,就交给上面来负责吧?我们要做的是监督,是总结,是逼着他们好好干活,不是给他们擦屁股!更不是亲自下场,去处理这些家长里短。”
“格局!李兄,我们需要的是格局!我们要给女人授田,让女人入学,给她们的发展铺平道路,这是我们定下来的大政,下面人落实,遇到了冲突的地方,是需要他们调整的。有些着实解决不了的,才能交到我们手里,定个调子,然后让他们再去落实。我们不能被下面人绑架了,让他们左右手脚,李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李善长听得豁然开朗!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毛病出在哪了说到底,李善长还是小吏出身,他做事能力极强,但是却没有注意到身份的改变。
他还是喜欢亲力亲为,遇到了什么难事,都自己想办法解决这个习惯是好的,比如供应军需,他就做得比任何人都好。
但是有些时候,这个习惯也拖累了他。
张希孟说得太对了,这么多案子,先让下面人来断,让他们把冲突的点,矛盾所在,给弄清楚了,然后宰相一级的才能定调子,决定是不是要惊动朱元璋。
现在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股脑推到了他的手里,他怎么解决?
这不是要累死咱老李吗?
“张相,你可是帮了大忙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李善长顿时就有了主意。
张希孟跟很多人合作过,但是要说和谁联手,威力最大,估计李善长还要排在朱元璋的前面。
一番谈话之后,老李茅塞顿开,他急忙就给应天府,还有上元和江宁两个县,下了申斥令。
李善长直接痛骂他们推诿卸责,致使治下世风混乱,奸邪歹人,横行不法,良善子民,备受欺凌。身为父母官长,竟然一筹莫展,坐困愁城。昏聩无能,天怒人怨!
本该按律严惩,罢免一切官职,念在初犯,先割除三个月俸禄,责令戴罪立功,立刻将案情整理清楚,如果再有拖延,罢官杀头,严惩不贷!
李善长斥责了地方官之后,竟然又把六部和都察院都叫来了,又是一顿臭骂,刑部干什么的?都察院干什么的?
你们的肩膀,除了能扛着一颗吃饭的脑袋,就不能扛事了吗?
养着你们有什么用?
那么多事情,你们不尽心竭力去做,只是看热闹,要不要把你们剥了皮,挂在城隍庙,让你们看一百年的热闹?
好家伙,李善长彻底换了副面孔,他可不再庇护大家伙了,顿时众人如丧考妣,天崩地裂再看看这些乱糟糟的案子,也都吸了口气冷气,原本还想看张相和李相斗法,当个吃瓜群众。
谁能料到,人家俩人手拉手了,啥也别说了,赶快处理吧,不然性命不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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