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上次见面,还是在脱脱的军帐哩!
咱们到这开会了!
“雪雪!”
也先帖木儿一跃而起,太阳穴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他几步扑过来,抓着雪雪的衣襟,就要玩命!
“畜生,你就是哈麻的同党,你们陷害我兄长,我跟你拼了!”
雪雪被打得很惨,仓促之间,跌倒地上,两个人扭打在一起。
“也先,你疯了吗?你哥哥身为宰相,我想暗算他,那也要皇帝答应啊!你迁怒我身上,算什么英雄好汉?这可不是你哥的军营,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你放屁,我打你,你还敢还手?”也先帖木儿也是骄纵惯了,忘了时代不同了,他还想打人出气。雪雪猛地一推,两个人分来,随即雪雪就骑在了也先的身上。
“你哥给元廷效力,死有余辜!”
也先气炸了肺,奈何他好些日子没吃饭了,气力不足,竟然斗不过肾虚的雪雪,毕竟两只菜鸡打架,也还是有个更菜的。
正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嘿嘿笑了起来。
“好啊,一个是御史大夫,一个是知枢密院事,打得真好看,回头给我你们赏钱!”
这位这么一嚷嚷,两个人终于不打了,扭头看去,来人正是知院老张。
他拉过一把椅子,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俩人,啧啧道:“难怪大元朝亡国,就你们这样的高官,和两条癞皮狗有什么区别,不亡国才怪!”
“你!”
也先帖木儿和雪雪气急败坏,你算什么东西,也敢骂我们?
这俩人打算爬起来,跟老张斗。
而老张不慌不忙,亮出了沙包大的拳头。
这些日子他跟着干活劳作,力气可是大了不少,就算打两个壮汉,也是有把握的,更何况是俩弱鸡。
终于,这一场元廷内战没有扩大,雪雪和也先帖木儿都勉强爬起来,气哼哼看了看对方,又看了看老张,这气氛不能算是亲密无间,也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了。
这么四个人凑在一起,他们能干什么呢?
“我可跟你们说清楚了,咱们过去都有罪,官越大,罪孽越深重。从今往后,都好好干活,老老实实做人。当下就有一件事情,江南的元军进犯和州,毁坏了不少烽火台,杀了不少老百姓,这帮畜生”
“闭嘴!”也先帖木儿一声断喝,怒吼道:“你骂谁畜生?”
老张愣了一下,立刻以更响亮的声音质问,“杀戮百姓,放火烧麦子,算不算畜生?让人饿死,伤天害理,是不是畜生之举?”老张越发义愤填膺,“去年上位分了田,几十万和州人,就指着今年夏收,填饱肚子,结果元军就杀来了,还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该骂吗?”
也先帖木儿也懵了,这话怎么说?
江南元军进攻红贼,那是天经地义,毁坏庄稼,甚至是屠戮一些百姓,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让老张这么一说,就成了十恶不赦了。
“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大军之后,必有凶年!这也是世上的常理,你如何苛责官军?”
老张呵呵一笑,“不是我苛责,是和州的老百姓,是整个淮西大地,我告诉你们吧,现在从濠州,到定远,再到滁州,各地都在调集仓库的粮食,还有不计其数的百姓,主动捐赠军粮,从上到下,全都动起来了,这十万元军,我看他们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什么!”
龚伯遂来得最晚,对外面的情况也最清楚,他和脱脱都曾经寄希望江南元军,以为他们一旦发动起来,朱家军腹背受敌,必败无疑。
怎么听老张这么说,反而是江南元军要出事啊?
“朱家军真的这么厉害?”龚伯遂惊讶问道。
老张哂笑道:“我不知道朱家军有多大本事,我只知道百姓恨坏了元军。各地的粮长挑头,捐赠军粮铁器,出人出力,一定要灭了这伙元军。我也领了一份活儿,要烙大饼八十斤,充作军粮,你们三位也别打架了,都跟我干活吧!”
什么?
让我们几个大元的高官,帮着红贼烙大饼,你怎么不杀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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