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去苏青伏的地盘吗……次去,把羽时月从牢房里劫了出来,而且苏暮槿逃出他的掌心,也有我的协助。这次去,他岂不是要把我千刀万剐。笪千潭脊背发凉。
“游州东临东海,”任蔚说道,“他很可能已经被依皇杀了。”
张奕房看了眼窗外,已经快到白天了,他合窗:“但是我们不能断下定论,放弃珍贵的线索。”
“这倒是。”任蔚同意。
“外面都是密林,”张奕房提醒,“依皇的人很可能会在这埋伏我们,要保持警惕。就快天亮了,动物们也会醒来,他们更容易接近我们。”
“没事,”任蔚道,“之前我担心他们发现我,没彻底展开内气,现在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我可以大胆放心地用内气封锁周边,任何人进来,我都能发现——再说回来,方老您是在狄禅宗听说的‘贪欢笑’,是不是表明,那叫独孤厉的武者和狄禅宗有关系?”
方谢说道:“之后我会再拜访狄禅宗,找人问问有关‘贪欢笑’的事。”
任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这一晚到早晨,忽然得知了太多信息,她发现这么久,自己一直蒙在鼓里,而笪千潭和方谢却知道那么多不为人知的事。
她看着张奕房,忽然同病相怜之感,但一想到自己还有鱼人一事不曾说出,她开始可怜什么都不知道的张奕房了。
不过他可能也知道一些事,只是和依皇无关,所以没说出来。
人活这么久,一定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倘若有人能通晓世间发生的一切,那才奇怪,只有那些编故事的家伙,才能对自己故事里的世界如数家珍。
任蔚自我安慰。
“喂!各位!”张奇孛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怎么了?”坐在最边的任蔚首先跳下马车。
跟着下来的是坐在对面的张奕房。
“山路被冰块封住了,”张奇孛用拐杖指了指。
任蔚偏过头,越过马车挡住的地方,看到几块结在一起冰块,挡在仅有的一条路。
“要用内功把它们炸毁,但是不能把道路毁了,”张胜解释道,“我们几个怕没法办到,希望各位能一起帮忙。”
“没问题。”任蔚说道,“不过我就算了吧……我对内功的控制粗糙得很。”
方谢从其他人那知道情况,说道:“我来,你们都站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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