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舂思考片刻,马就明白苏暮槿要教什么了:“莫非是如何持剑?”
曾舂果然是个聪明姑娘。
而且,她猜中后没露出不甘心的表情,反倒跃跃欲试,她说道:“父亲一直不让我舞剑弄刀,这会他可没理由拒绝我了。”
苏暮槿听她这么一说,总觉自己被利用了,不过无伤大雅。
“教你学会怎么持剑,并不意味着你就能舞剑了,”苏暮槿提醒她,“剑虽说没有生命,但若是使用不当,它还是会如同毒蛇一般袭击伤及自己的,知道吗?”
“嗯。”
“好。”曾舂点头,王祎梨也跟着做了相同举动、
说是如何持剑,倒不如说是如何用手臂手腕之力量来举剑,因为持剑方法本无定式,像苏暮槿这般武功的剑士更是能随心所欲,不过发力点终究是一样的。
她说明了约莫一刻钟,两人很快就展现了孩童善于学习和模仿的天性。她们挥舞木棍几次后,苏暮槿就明白,这两个小家伙已经初步掌握了其中的要点,不过要想更进一步理解发力,就需要后天的勤于练习以及一些小小的天赋了。
“感觉怎么样?”苏暮槿问她们。
她们的虎口都被有些棱角的木棍磨得泛红,同时还有木屑附着其。苏暮槿说这些话,也是想让她们休息一下。
没有内功护体的人,练习武功一定会对身体造成大小不一的磨损和伤害,在很早的时候,苏暮槿也是这样,那时在监狱里,她的手脚常常有深浅不一的伤痕,甚至一次磕碰也能让被太阳晒得铜棕色的皮肤鼓起青色的肿胀。
不过现在不一样,她已经很少受伤,而且烈日也不再能伤及皮肤分毫。
曾舂张开自己的掌心,白白嫩嫩的手现在成了红红的,她不甘心地说道:“之前还以为就是挥挥棍子,没曾想这事如此之难——姐姐,你也是武人,可怎不见身有伤痕?手也细皮嫩肉的,看去跟大富人家的小姐一样。”
苏暮槿没有隐瞒的意思,她告诉曾舂:“因为我掌握了内功,当你懂得如何运转内气,就能规避许多伤痛。”
“内功……我以前听过。”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祎梨忽然开口道:“以前哥哥同我说,会内功的人是千分之一——不对,万分之一。”
苏暮槿不知道占比,不过自己这么多年来见过许许多多会内功的人,这些人的数量恐怕比想象中要多一些。
“那我可以学内功吗!”曾舂期盼地询问。
苏暮槿束手无辞。
“内功这件事,”她斟酌着语言,“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其实也没下意识练习,就不知不觉掌握了其中的要领,但你要我教你……我不知该从何下手。”
曾舂没有失望,她有的是点子:“那姐姐就给我们演示一下内功是什么样的,我们就依葫芦画瓢,学着做做看。”
那你肯定要失望了,内功可不是光凭看就能看得懂的。
话虽如此,苏暮槿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她举起手中的木棍。
有多久没做过这么简单而基础的事呢?
“看好。”
苏暮槿一边说着,一边把木棍抬起到她们眼前,随后举起自己的食指,剩下四根手指握成拳头。
四双眼睛紧盯着,一旁闲下来的船夫也凑过来看热闹——就算有事做的人也一心二用起来。这些船夫跟曾全辉也是老搭档,看那家伙对这个女孩毕恭毕敬,所有人都好奇不已,更别说她刚才干净利落地用手切断了原木,就算眼界再低,也能知道这个女孩不是一般人。
现在她好像要做什么。
内气?内功?
这些陌生的字眼从她口中传来,彻底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苏暮槿见许多目光从旁边投射而来,满怀期待。
会不会太张扬了?
算了。
苏暮槿还是决定先把内功展现给她们看,之后就暂且歇息片刻,欣赏一下大江的景色,反正船也马要靠岸了。
只见她的手指贴在木棍,啪的一声过后,手指劈开木棍,这根坚硬的木材成了两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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