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从方算得是异军突起了,”宁政说道,“方谢这个人,老夫有些印象,不过他既然是大人您的师傅,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他可能也知道一些关于神剑的事,您和他师徒关系,应当去问问。”宁政走到房门前,向苏暮槿微微鞠躬,“老夫年事已高,手脚脑袋都不利索,只能做些微薄之事,还请大人见谅。”
“这说的是哪里话。”苏暮槿连忙说道,“我才是要感谢您将此事告知于我,接下来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那老夫先走一步。”
“慢走。”
笪千潭起身,为宁政推开房门,送他到停在楼下的马车后才重新回到楼。
“他之前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笪千潭说道,“不容乐观啊。”
苏暮槿呆呆地坐在床,如同被判绝症的患者,之前还香喷喷的煲汤在现在也成了食之无味的鸡肋。几天前的自己还算得意气风发,凭借冷静的思考和迅速的反应将劲敌赤格丙斩杀,可谁能料到,自己忽然就成了太医口中病入膏肓的患者?
怎么可能?苏暮槿摊出自己的双手,剔透的皮肤长满了刺眼的红斑,这些红斑正随苏暮槿的一呼一吸而蠕动,不时又像一株株火苗,随之都会爆发。
苏暮槿不愿相信,可身体的一样却如实说明了一切。
我要回三从方,去找李芹姐。她下定决心,同时木讷地道:“事情怎会如此呢……”
笪千潭暗中观察苏暮槿的脸色,随后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这事没有其他解决之法——我们得找到天哮的张湖益。”
“然后我去把他杀了?”苏暮槿无神地看着笪千潭,“我做不到了,我和那人无冤无仇,天哮还应我和文坛阁之邀参与了讨伐百苦教的战役,我怎么可能去谋他人之性命——黄粱在哪?”
“黄粱……”笪千潭想了想,“应该就在不远。”
“我不是信不过太医,但有关神子、神剑还有仙界之事,黄粱应该比太医知道得更多,它都没同我说过我身的病症,恐怕是那太医弄错了。”
“我去把它找来,你等着。”
“嗯,拜托了——还有,车鹆良在哪?我记得他回来之后一直郁郁寡欢的。”
“他在校场。”
车鹆良在校场?苏暮槿愣了一下,马明白了:那小子在那儿锻炼自己,天哮的卢天欧在那儿,他确实可以学到一些不曾接触过的功法。
一想到天哮,苏暮槿心中又是一阵惶惶不安。倘若宁太医所言句句属实,那自己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她虽不愿承认,不过自己确实不想死在这种事情,若真要取了那张湖益的性命……
人行走江湖,身背着几条人命,也是正常不过的事。
宁政的话语在苏暮槿脑中回旋。
她想知道张湖益身背负了多少人命,有多少无辜的人,多少因为派别斗争而死去的人,因他的成为七门派之一的野性而死去的人……苏暮槿卑劣地希望张湖益不是一个好人,他手段卑劣而凶残,是靠着杀人嗜血才有今天的名声。
可这一切都是苏暮槿的臆想。
没多久,笪千潭便带着黄粱回来了。时辰已是不早,但西边的太阳似乎比东边要落得快,这儿还算敞亮。
“黄粱,我身这些红斑,是不是所谓的火毒?”苏暮槿开门见山问道,“之前那位医师告诉我的。”
黄粱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如同珍宝的亮光,投向苏暮槿身。
“不知道他所谓的火毒是什么,我不明白。”
苏暮槿松了口气。
“——但是,”黄粱话锋一转,“这些红斑看去确实有些问题。”
随着苏暮槿登第三层仙梯后,黄粱已经能和任何人进行沟通,而且在一定范围内,黄粱能将自己的想法传递到许多人的脑海中,具体多少人,苏暮【app下载地址xbzs】槿没让黄粱试过,但起码不下五人。
此时,黄粱的声音便同时在苏暮槿和笪千潭的脑海中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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