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现在就过去?”笪千潭见人群已散,跟在在旅馆里头踱步的苏暮槿身旁问。
“不现在去还等什么时候?”苏暮槿焦虑地拿出那张信,放在笪千潭眼前,“你看看,面根本没写时间——大晚用这种方式把信送过来,写信的人不就是希望我现在就去中盐城。”
笪千潭点亮一盏烛灯,接着微弱抖动的烛光,再看了一遍信。
“可这究竟是谁的手笔……赤格丙吗?”
“有可能,他的汉语说得流利,说不定也会写。”苏暮槿仰头看向外面。外头是璀璨的天空,可再明亮,哪比得白天?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去中盐城,那些狡诈又蛮横的腊柴人肯定已埋伏妥当,她只身一人,无疑羊入虎穴。“不过……这看去不像男人的字迹。”
“抓一个汉人女子不久是了。”
“也是。”苏暮槿走楼,推开车鹆良的房间。里头确实空无一人,只剩空空荡荡、收拾整齐的房间,车鹆良父亲的那柄剑还斜靠在床边。
“唉——”苏暮槿长叹一声,懊悔不已,没想到今天一天没跟他呆在一起,就出事了,“是我的错。”
笪千潭见苏暮槿的表情,大概明白她在叹息何事了。
“没办法,腊柴人肯定早就盯他了,出事是早晚的,除非腊柴人都被驱逐干净了。”
“我准备出发了,”苏暮槿说道,“你在城里帮我寻下黄粱,看到那家伙后,便叫它来中盐城找我,没它我恐怕还难以从那里脱身——不过在此之前,我还得先去见个人。”
“那我现在就去找黄粱。”
“嗯,拜托。”
“你也保重,不要乱来。”笪千潭叮嘱时,苏暮槿已经离开了很远,之间她自信地向笪千潭招了招手,消失在夜晚的漆黑里。
笪千潭想和苏暮槿一起去那什么中盐城,但信说得明确,只能苏暮槿一人,他不能把车鹆良的生命当儿戏。他和车鹆良并不熟识,相反,他觉得车鹆良有些排斥自己,或许是因为他和苏暮槿关心要好,两人在三从方的时候常常闲谈长久,让车鹆良这孩子心生了嫉妒。
笪千潭毫不在意,小孩嘛。他想着,也离开了旅馆。
可哪去找那小猫呢?
笪千潭和苏暮槿一样,和卫兵匆匆告别后,钻入了黑暗中。
且说苏暮槿这边。
她知道车鹆良被人盯,而那人还知道,她今天并未跟车鹆良在一起。究竟是何人?苏暮槿心中马有了人选——就是那位因证据不明晰而被软禁在官府内的行商。苏暮槿匆匆跑向离这不远的官府。
夜晚的官府和早晨全然不同,这里太安静。
“大人。”巡逻的士兵见到苏暮槿,连声问好。正因为官府离苏暮槿所居旅馆不远,他们也听说了神子大人的神奇医术。
“那个行商呢?”苏暮槿不想平常那样礼貌,她焦急的询问让士兵意识到了什么。
“行商?”
“就是那个。”另一个士兵悄声提醒。
“哦、哦,在那儿关着呢。”
“带我去。”
“是!”
苏暮槿在两位士兵的带领下,到了软禁行商的小阁楼里。
“人呢?”一个士兵惊慌地喊道。
糟了,苏暮槿心喊不妙,二话不多奔离了官府,向着监狱跑去,留下俩不知所措的士兵。
监狱的大门关得很紧,里头也同样安静——但太安静了。苏暮槿三步轻功越过带刺刀的矮墙,向牢房跑去。
牢房门口有许多具看守的尸体,他们的脖子几乎都被残忍地扭到弯曲,血尚未凝结在一起,还有光泽,苏暮槿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时候,还踩到了浸满红血的嫩草——它们好像已经变成暗棕了。看这模样,估计是一刻前死去的。
右手边还有一条被切成两半的铁链,是用来锁牢门的。
苏暮槿那只洁白的右手抵在牢门,面无表情地将其推开。
被关押的犯人见之前来过的苏暮槿又出现在此,忙喊地说有一个人把狱卒都杀死,之后带着三个腊柴人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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