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呢?”康瑞从黄粱身跳下,他走到汾西河边,能看到船骸深陷在土黄的汾西河底,木板的色泽还很光鲜,看去是不久才被人破坏扔下的。“我们来晚一步了,不知现在会主城还来得及吗——我们淌水过河吧,灵兽能行吗?”康瑞觉得黄粱是猫,恐怕没法渡河。
黄粱点了点头,脑袋甩了甩,示意康瑞坐回自己身。
康瑞有些吃惊,忙坐回。
很快众人便度过了不深的汾西河。他们不知道,自己因黄粱能渡河而躲过了赤格丙设下的埋伏。
在赤格丙占据制步城并设下陷阱的同时,探子就来报说神子已经渡河过来,于是他派人从一旁绕过神子等人的眼线,将汾西河的船夫通通灭口,并把船只逐一毁坏,这样一来,返程的汉人就会以为自己已经派人去袭击汾州主城——实际,苏暮槿他们也确实是这样想的——随后,汉人们会因无法渡河而只得向西,走到河流尽头的山丘,而那里,等待他们是层层埋伏。
不过赤格丙派去的人,白白等到了夕阳西下,才胆颤地汇报赤格丙,说他们并没有过来。
之后发生的一切,苏暮槿他们当然无从知晓。眼下,平安渡河后的众人只想着能尽快抵到汾州主城。
“地没有人的足迹,腊柴人应该没有来过这边。”苏暮槿不忘观察周遭的环境。四周的一切和他们来时别无二致,那些马蹄印都是巨腾将军率领的部队和他们留下的,还有偶尔发现黄粱的爪痕。
现在已经能看到主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主城是座荒漠要塞,它那威严气质没有任何改变,不舍昼夜监视四周的哨兵还在城楼凝视远方,紧闭的城门更是庄重无比,一座座哨塔矗立在大漠,见得让人心安。
哨兵眼尖,远远就望到平天卿的服饰,也没看漏苏暮槿的灵兽,他们立刻通报城下,还没等苏暮槿他们到城门前,门就已缓慢拉开了。
卫兵站定在两侧,迎接他们的回来,同时也好奇地大量这帮人身下的灵兽。
众人从黄粱背下来,康瑞将衣袖卷紧,阔步向前走。
“大人。”汾州郡令昌华洞正巧路过这边,他见到康瑞,连忙在远处作揖招呼。
“昌郡令,太守何在?”康瑞一步跨去,站到了昌华洞身前,迫切地问。
“太守……好像在书格坊。”
“好!带我过去。”康瑞转过身,对后面跟来的苏暮槿说,“我现在就出找太守讲述方才发生的事情,你们在官府等我,我应该马就到——”他又对侥幸存活的士兵说道,“你们去医馆,把伤口治了。”
“明白了。”
几人兵分三路,康瑞直往书格坊去,苏暮槿和车鹆良向官府走去,士兵们则在人的搀扶下去了医馆。
苏暮槿忽然想起自己还有暖掌,应该可以帮他们治愈伤势,可回过头来,那帮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唉,我怎么连这都忘记了!她拍了拍脑袋,本来在路就能治好他们的,结果让那两人受苦了一路。
现在只剩苏暮槿和车鹆良两个小孩,高大的路人们正来来往往,苏暮槿忽然觉得自己对这座城池格外陌生,马她就找出原因所在——今早抵达主城后,在路就遇到想挑战自己的卢天欧,因此直接去了校场,她根本就不知道官府在何处。
她不知道,但是——
“黄粱,你知道路吗?”苏暮槿问道。
“认识。”黄粱走在苏暮槿脚边,告诉了她前进的方向。在主城内环绕半天,他们终于找到了官府的位置。
这儿的官府不像其他地区的官府,看去要平庸许多,本应该是朱红的墙壁已褪色成暗红,脱色的斑块下露出灰石,若非门前那张大匾,苏暮槿觉得这儿和平常的大户人家没多大的差异。汾州自古以来都是交通要道,想不到官府却如此寒酸。苏暮槿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番,那些卫兵也什么都没说——今早卢天欧败下阵来,他们就都认识苏暮槿了。
其中一个卫兵突发奇想一般,问苏暮槿:“神子大人是要进官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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