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其他事吧!她内心的声音强颜欢笑地说着。
能想什么呢?
太多了,苏暮槿忽然意识到,六岁的那年发生了许多时,许多没头没尾的事,或许是因为年纪太小,她竟然有些遗忘了。
那时的淮正村还有算村,究竟是被谁烧掉的?那些村人去哪了?纵火人又去了哪?还有劫火会的那个女人——苏暮槿在三从安学习了许多关于铸造的知识,她现在知道了,那女人手中的银杖绝非普通武器——那样神秘的女人是死在了不动山下,还是凭借自己的力量寻到了一条求生之路?
苏暮槿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发现了什么,但具体是什么,她已经记不起来了。
红袍女!她想起当初是怎么称呼她的了。不过这都是细枝末节之事。
躺在床,身体逐渐疲软了下来,苏暮槿难得在早晨进入了梦乡。
春雀的欢闹已经停止,睡梦中的苏暮槿发觉周遭已然变得安静下来,她一个鲤鱼打挺,端坐在床。
“竟然睡着了……”她搓了搓眼睛,推开关得死死的窗户,明媚而有些刺眼的阳光立刻投射进来。
时过正午,三从方满溢食物的清香。她凑到窗边望去,蒸腾的烟气像汇流浮游在青空揉成的湖泊之,富饶之土在人声鼎沸中充盈着元气,从未在正午醒来过的苏暮槿在人群稀少之处眺望,朦胧间自觉此景格外祥和安康,一股不愿离开的退意更加涌心头。
她想找人谈谈,说说心里话。
不能是平天卿,苏暮槿觉得这人有些狡猾;也不能是笪千潭,她现在根本不想见他,那还有谁?李芹倒是个选择,不过她这些日子有些忙碌,苏暮槿不好意思让她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听一个孩子的苦恼。
黄粱呢?
苏暮槿不知道。
那只剩一人了。
苏暮槿推开房门,向山雾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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