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出的人相比他人更加沉稳,他们很快就被分好,没有异议。
“好,请各位今晚好好休息——虽然已经说过一遍,”张术分明在打趣,可表情依旧严肃,让苏暮槿不禁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很难做出微笑的表情,他说道,“明早便出发,如果有人对这个分配不满意,你可以来找我,包括哪些未选的——”他看了剩下的几千人,“倘若你们觉得能抵挡住妖气。”
那些落选的人们一言不发,他们心知肚明,自己的实力不允许这样做。
后来还是有几个人抱着一丝侥幸再去测试一遍,不过都以失败告终。
苏暮槿见所有人都散去,自己也随人潮离开,她走到了营地外,看着远方的皑皑雾气,有一些期待和紧张。
这天过的格外漫长,苏暮槿好不容易才煎熬过去,待到第一声鸡鸣响起、第一缕阳光浮过……
翌日,几百号人整装待发,在军营击鼓呐喊之中,踏了前往鹰雀谷的征途。
没多久,身后的军营就已经藏入山后,雾气渐浓,苏暮槿生理地厌恶这种粘稠的气息,她很快就调动内功。她这次没带黄粱,因为它没法变身,那只是累赘。黄粱也同意了,虽然知道此事后有些抑郁,苏暮槿觉得它是因自己身为护卫灵兽却无法呆在主人身边而自责。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就像张术不同意那些内功不足的人去鹰雀谷一样,苏暮槿也不能让黄粱涉险——她已经让太多人为自己拼命了。
不知不觉,雾气已经完全包裹身体,苏暮槿眯起眼睛,紧跟大部队。
此地草木芬芳,绿树丛生,飞禽走兽都盘踞于此。他们走在连绵起伏的山林之中,总能听到各种声音,他们知道这都是和百苦教无关的野生动物发出的作响,但谁都不敢怠慢。眼下已经进入鹰雀谷两侧谷山的山脉,也就意味着,这已经是百苦教的地盘了。
雾气很重,几乎已到伸手不见五指之程度。
包括苏苏暮槿在内的所有人,都半信半疑地跟着走在最前面的张术——他说他能分辨东南西北。可这样的大雾,加路途并不平坦,他们前进的路线非常的崎岖,张术是如何确认方向的?苏暮槿不太明白。而且他看去很有自信,步履平底一般,向前走去。苏暮槿觉得若身后没有这么多人,他恐怕会走得更快。
张术虽然是“代理阁主”,但自身实力本就高强,否则这样的差事也落不到他的头。他并非用视觉,而是内气的触觉感受方向——但他并非自信,只是为了镇定其他不安的伙伴们。
他知道这雾气是妖气,而妖气即内气。自己用内气在内气中探索道路,很可能会被其误导,可没有别的选择,如果以为能用视线或指南针在此处判断方向,那更是妄想。他都不需要尝试——如果说那样有用,先前装备齐全的人不会走不出来。
大部队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身边除了树林还是树林,一成不变的白色风景。苏暮槿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用食指向经过的几棵树戳出标志,她不觉得他们陷入了怪圈,可感性趋势她做出此举。
又走了很久,苏暮槿已经判断不出时间了,她只知道——他们确实在原地踏步。
“阁主!”
苏暮槿赶前头,叫住了张术,张术停下步伐,用内功探测到站在眼前的苏暮槿,他弯腰问道:“何事?”
“方才我来路做了记号,”苏暮槿知道旁人也在听,便压低声音,“我们又绕回来了。”
“果然……”张术直起身子,叹口气,“看来想走出去没这么容易。”
“我们不能按地形走势前进了,”苏暮槿说道,“必须自己开辟一条路,笔直的。”
张术点头。
“只能这样了。”他点头同意。
这也不算难事,鹰雀谷虽然地形崎岖,但并不陡峭,山坡都是徐徐而,因而他们很容易就强开了一条道路。这条道路如伤疤一样出现在鹰雀谷富饶的土里,他们摧毁的无数珍奇异株凌乱地碎落在泥地之中,仿佛在哭诉他们的暴行。
不过没人顾及了这个——即便这些草药是时间的沉淀、历史的见证,千金难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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