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槿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这两天忽然接收了许多闻所未闻的事情。
一是从笪千潭口中听到的,有关名为独孤厉的男人和一柄名为“贪欢笑”的神秘的剑;再就是方才从老人陈将勇和他的外甥陈聪那里听到的,自己的名字早就在江湖中流传甚广。
笪千潭坐在一旁叹气。
“怎么了?”
“我们还是没弄清楚那三人的底细,结果明天就要同陌生人一起去凰州。”
“感觉他们没什么恶意。”苏暮槿这样说道,“你想,起码我们面对蔡申的时候,隐约能感觉到一些异样,但从这三人中,我是没察觉出什么,你难道发现什么了吗?”
“没。”笪千潭摇头。
“黄粱,你觉得呢?之前那个人,虽然他踢了你一脚……”
“我偷听他们说话时,并未发现什么疑点。”黄粱并不在意自己被踹的事情,它在方才,看到了那三人把大门关上,便好奇地贴在门外听苏暮槿他们的谈话,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就决心要查明这些家伙是否有歹意,因而很晚才回到房间。
“那就先这样吧。”苏暮槿说道,“反正我觉得没问题。”
笪千潭想了想,都说孩子对人的洞察力更加强,既然比自己小四岁的苏暮槿都这样说了,那暂且把疑虑放下,来日方长,那人万一真有什么问题,定会漏出马脚,况且他知道苏暮槿是神子……先来想去,又绕到了最开始的问题: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
苏暮槿趴在窗边,看着李方当赠予他们的两匹马正在马厩里酣睡,心想为什么马儿需要休息如此之久。
对于她这种几乎不需要睡眠的人而言,黑夜格外的漫长。
“苏小姐,我先休息了。”笪千潭自然知道她的情况,决定自己休息。
“嗯。”苏暮槿拖过椅子,看着月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
翌日,苏暮槿和笪千潭走下楼。
“二位!”陈聪已经蓄势待发,他背着个巨大的行囊,“我把店里的马车拖出来了。”他指着客栈外的无蓬马车。
苏暮槿想,马车不是用来运送行李的吗?若把店里的马车拿走,那他们以后如何经营?总不能再买辆马车。
陈聪看出了苏暮槿的疑虑,他说道:“苏姑娘放心,我们店里还有两辆马车,平日都用不上,这次正好拿出来。”
“那,谢谢。”
“准备走了吗?”老店主听闻声音,从柜台后面的房间走了出来,手中提着一袋东西。他提起那东西,放在桌上,“来,带点食物,在路上吃吧。”
“二位如此热情,我恐难以承受。”苏暮槿推脱。
“没事没事,”陈聪把桌上用布袋装起的包子拿到手中,走到苏暮槿和笪千潭后面,将他二人推出门外,“老爷子,我们走了!”
“慢走。”陈将勇挥手。
苏暮槿和笪千潭回身向他告别后,踩上了马车。
“这马是二位的昨日骑来的,”陈聪说道,“看上去像是官马。”
“嗯,昨日一个上县令赠予我们的。”
“噢,真是好人,他知晓你们的身份吗?”
“没同他说过,但我们之间有些缘分,算是结交了一位朋友吧。”
听苏暮槿这样说,笪千潭点了点头。
“既然二位都会骑马,路途漫遥,我们几人就轮流纵马,如何?”
“可以。”“可以。”苏暮槿和笪千潭异口同声。
马车就这样,走上了马道,走上红土大道,向着凰州出发了。
“说起来,我挺好奇二位的关系。”陈聪问道,“二位是如何认识的,在大牢里吗?”
“这……说来话长。”苏暮槿特地让笪千潭来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既是同伴,彼此之间就得相互相熟稔,笪千潭昨日都没怎么同陈聪有过交流,因而此时正是再好不过的机会。
“没事,路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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