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暮槿知道,当务之急就是拿到把剑。她的掌法虽强,但肉体终究抵不过兵器,遇持有武器的敌人,以远攻近,掌法并不占优,何况这些守人用内功护剑,她也没法打破敌人的武器——可能是她技艺不精。但至少现在,她拿这帮守人毫无办法,黄北传授她的那套掌法,此情只可奇袭,不能强攻。
“两位少侠,你们还能接住他们的进攻吗?”先前和苏暮槿交流的男人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事。”苏暮槿说道。
“五对三,你们俩应付一个,首领可以杀一个,剩下的我们来对付。”
原来女人是他们的首领。苏暮槿见识了她的速度,确实配得上,她说道:“好,随意用火,我没事的。”
男人犹豫了下,最终还是颔首:“那保重。”他和另一名劫火会成员冲了上去。
苏暮槿和笪千潭跟上,他们再次迎上老对手。
苏暮槿和他过几招,已经稍微能推测他的行动,但守人对她的进攻方式毫无头绪,要知道,苏暮槿在年幼时接受的可不是一家之武,她懂得黄北带给的三从方掌法;明白苏青伏教授的有关合气和“气”的运用;还知晓一些有关路家茶庄的点点滴滴,她是四面八方的集小成者,不是这些躲在山沟里修炼的腊柴能看透的。
“待会儿,你诱他去那边,我去取剑。”苏暮槿说完,便和笪千潭一同动了起来,“别死了。”
“知道!”笪千潭既然知道自己的任务不是给对方造成伤势,而是引诱和拖延时间,便放肆了不少,他的进攻性确实不强,但他极其灵活,若只是躲避的话,这个右臂方才受伤的守人,那他是毫无办法。
火势在不断蔓延,跳动的焰色已在苏暮槿和地上长剑间立起遮幕。她知道拿把剑的位置,这并不是问题。
她不能直接奔向长剑,长剑一侧就是红袍女和守人的战场,她若过去,一可能会妨碍红袍女,而会让守人察觉到她的意图,最坏的情况,他们会直接把长剑踢入火海。她必须耐心地等待,寻找最好的时机。
火势还在蔓延,仿佛在催促她赶快过去。
她从地上捡起石子,一弹,三块小石子便射向挡在她身前的守人。
守人大手一挥,用白袍挡住石子。飞石在白袍上旋转,散发出烧焦的气味,最终落到地上,给白袍留下三个赫然的印记。
守人怪叫了一声,继而发动更加猛烈的进攻。他的身躯好像和长剑融为一体,白袍变成了剑的流苏,在黑暗中华丽的舞动。这是苏暮槿从未见识过的剑法,它流畅地好像事情本来就该如此,成为了自然的一部分。
“喂,这——”笪千潭汗流浃背,心脏也砰砰直跳,他明白,一次失误,脑袋就没了。
守人见笪千潭低挡不住,便更加快速地进攻,他准备先击破这个实力不足的笪千潭,再和那个恐怖的丫头对决。他的想法很正确,但他低估了苏暮槿的能力。
这是“人剑合一”,苏暮槿想起路赫崇的话,这种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忘了剑和自己本来就不是一体,他们过于注重“合”而忘了“分”。
长剑可不能忽然调转方向!苏暮槿抓住了这个机会,冲向落在地上的长剑。
眼看长剑即将得手,一根木箭撕裂空气,飞向地面,将长剑刺穿。
长剑碎裂成两断,碎块四散飞溅。
“什么?!”苏暮槿惊愕地抬起头,在山谷上,除了目瞪口呆的腊柴人外,还有一个,他们方才见过的——
“禾旺帑!”
禾旺帑本以为五守人能轻松将他们消灭,可方才苏暮槿那地动山摇的一掌把他震出了老巢,他从地道走上谷顶,看着地下血腥暴戾的厮杀,意识到九人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确实有能力把腊柴人在不动山的基地清扫得一干二净——前提是他,禾旺帑没有出手。
腊柴人有着不可撼动的阶级体系,而评判阶级的唯一标准就是实力,他作为腊柴人在不动山的头领,自然是这帮腊柴人中实力最强劲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他的实力可不是狐假虎威来的,平常人哪能用一根木箭就射穿一把精心锻造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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