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时间留给苏暮槿考虑了,她一不做二不休,把笪千潭摆放好位置后,自己也溜进被窝里,她倒要看看,这蔡申想要弄什么名堂!
“黄粱,别出声,到时候有事再请你出来,你躲好。”
“嗯。”黄粱明白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主人的意图,它已经熟悉整个房间,轻盈地跳上窗台,躲在外头的角落,那里可以瞟到屋内的所有情况。
随着一声悦耳的开锁声,他们的房门被打开了。
“这不还睡得死死的。”老板举着枚烛灯,往屋里一照,看到俩呼呼大睡的人。苏暮槿没想到他们这般大胆,直接用上烛灯,即使是紧闭着双眼,还是不自觉地闭得更紧了一些,不过蔡申站在远处,没有看见她这个不自然的小动作。
“灯。”蔡申说道。
老板把灯递给蔡申,蔡申蹑手蹑脚地走进房间。
苏暮槿心里默默念叨着:笪千潭,你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稀里糊涂地醒过来。
“刚才应该就是这棍子落地的声音吧。”老板看到滚落到地面的木棍。
蔡申点点头,道:“这小子一直握着这个棍子,也不知是为何。”
“管他那么多,”苏暮槿悄悄舒展眼皮,模糊地看见老板低着头,从衣服里寻找着什么——是一串长绳,“拿去。”
蔡申一言不发地接过绳子。
“这年纪大的还要?估摸有十岁了,”老板眯着眼睛,看着已经开始长身子的笪千潭,“那帮人应该——”
“不要。不过不能让他说出去,把他也一并绑了,路上直接处理掉,”蔡申冷冷地说道,“免得你这客栈沾血,不吉利。”
“是。”老板殷勤地笑着。
“你绑这女孩,估计五六岁,”蔡申凑到苏暮槿脸上,呼出的酒气差点呛到苏暮槿,让她露馅,“老了点,不过还能卖点价格。”
最后的线索也在苏暮槿脑中被连接起来:蔡申不是易醉之人,他一路都在假装,只为骗取他们的信任。
老板一把抓住苏暮槿的双腿,把她从床里边拖出来,熟练地用麻绳将她捆成人肉粽子,最后,在嘴巴里塞上一块沾着油味的抹布,一个被绑得牢固的小孩就这样出现在房间里。老板和蔡申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事,他自满地认为,就算是闭着眼,他都能把几岁大的小孩绑得动弹不得。
完事,他看向蔡申。
“怎么还在绑?”他诧异以往行动迅速地蔡申今天怎么磨磨蹭蹭的。
“你看,”蔡申直起腰,“这小子身上搜出来的,几文钱,还有这样一个匣子。”
“这是!”老板吃惊地头上一撮快掉光的毛都要立起来,“这是金的?”
“这重量应该是,”蔡申把盒子放在老板手里,“你掂量一下。”
“我掂量有什么用,这辈子都没碰过几个金器。”老板虽是这样说,但还是情不自禁地抚摸起来,眼前的东西即是钱财,也是红粉的肌肤,“好东西啊。”他快要流涎,“这次真是赚大了。”
“你在想啥!”蔡申有些恼火,“这小子身上搜到的东西这么贵重,他根本就不是从小村落里出来的,他,”蔡申指着被绳裹成一团的苏暮槿,“还有她,他们是从贵族豪门出来的!”
老板这才明白眼前这个金匣的意义,嗡的一声从他的脑袋穿过,双手便猛地颤抖起来,他把金匣子塞回蔡申手里,把手放在沾着油渍的厨衣两边来回擦上几遍:“那,那怎么办,他们还没醒来,我们把他们放回去,”他着手开始解苏暮槿身上的绳子,“对吧?无事发生,无事发生,他们醒来也什么都记不得,明天一早就让他们回自己家。”
“等等,”蔡申接过金匣后,反而镇定许多,“就这样,所谓富贵险中求,”他一边把绳子缠在笪千潭身上,一边说道,“他们就算是豪门子弟又如何,一路被我诱骗此处,路上也没见有人再跟着他们,这事你不说,谁都不会知道。再说,那些奢靡至极的家伙,死有余辜!”他愤恨地说。
“那……”
“走,”蔡申把笪千潭背到身上,“马车放好了吧?”
“放、放好了。”老板也背起苏暮槿,两人走到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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