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几年也偶尔会发生几次这样的事情。
刘哥哥一直是个这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否则当年也不会杀了那逼妇从娼的官员。方才我定是在做梦,可那梦太过真实,莫非昨晚真的发生了那事?
苏暮槿此时恼天烦地,如热锅上的蚂蚁:昨日差拨之事已是足够大的危机,现在刘哥哥又好像被关入禁闭室。如今我们四人被分开,皆是深陷泥泞。
外面钟楼敲响。
苏暮槿忽然反应过来,已是这个时间,按道理父亲该来找她了,莫非——
她连忙穿好衣服,跑出房间,直奔苏青伏的办公间。
房门紧闭,里面隐约传来声音,苏青伏才准备把耳朵贴上大门,一个声音就从她身后响起。
“这不是暮槿吗?匆匆忙忙作甚?”原来是管营。
苏暮槿早就想好说辞:“父亲今早还没来找我,我便过来看看。”
“这样啊。”管营说,“一同进去?”
苏暮槿连连点头。
管营敲了敲门。
“何人?”
“回大人,是我,何巧。”
“进来。”苏青伏说道。
管营推开门,苏暮槿跟在后头。
董差拨果然在里面!董翼见是管营,也欠身行礼。
“暮槿啊,怎么也来这了。”苏青伏问道。
苏暮槿又把方才的话讲了一遍。
“今日有特殊情况,待会再教你,你先回屋罢。”
“什么事啊?”苏暮槿用稚嫩的声音问道。
“说来也同你有些关系,”苏青伏觉得让女儿听到也没有不妥,“那你就坐这,等我处理完,再一同过去。”
“何管营,那你来这是为了何事?”苏青伏问道。
“回大人,昨日饭后休息时间,两个死囚因小事打了一架,现在被分别关进禁闭室了。”
“哦,”苏青伏早就司空见惯,很多死囚在临刑前就想弄些大干戈,他懒散地问道,“是谁啊?”
“一个去年进来的池州人,叫马亮,还有个,”管营看了一眼苏暮槿,“刘宗朴,您应该知道。”
苏青伏当然记得。他抬起头看着管营,若有所思:“刘宗朴——董翼,有他的份吧?”
差拨察觉气氛有些尴尬,这一切的源头便是坐在一旁的苏暮槿。
对待苏暮槿,狱官们难得有统一的意见,他们都把苏暮槿当女儿看待,虽然按照规定,她必须同犯人们待在一起,不过狱官对她关爱有加,时常对她嘘寒问暖,更清楚黄北、苏留风和刘宗朴三人同她的关系,因而对那三人也放松了管教。
此时要在她面前提及黄北等人企图越狱的事。差拨有些为难。
“董翼?”苏青伏没这么多虑,见差拨默不作声,便提高声音,叫他的名字。
“是,他在其中。”
苏青伏点头,缓缓举起砚台,将里边的水泼到地上,然后在砚堂磨墨:“还想从我这江淮大牢逃出去,真是痴人说梦。”
“刘宗朴要越狱?!”苏暮槿还没说什么,一旁的管营倒是先吃惊了。他的吃惊不无道理,若是个想越狱的人,怎么在这种时候被关进禁闭室挨上十重鞭?
“是,昨日一个囚犯偷偷告诉我的。”差拨肯定。
“刘哥哥会怎样?”苏暮槿起身站在众人身前,抬头,不安地询问苏青伏,“父亲?”
“暮槿,我知道他们从小陪你长大,”苏青伏声音和蔼,但在苏暮槿听来是如此冷酷无情,“但国有国法,牢也有牢规,他触犯了,就得受罚。况且,刘宗朴本应在六年前的秋日就被处死,我是看在黄北的面上才放他一条生路,如今黄北不给我面子——”苏青伏一边用毛笔在纸上写着什么,一边对管营说道,“黄北留着还有用。你去把苏留风也抓进禁闭室,那两人,秋后问斩。”
管营愣了片刻,忙低头答是,随后接过文书。
“父亲!”苏暮槿慌了,“他、他还没越狱!只是说说——”
剑逍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