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管营,怎么办?!”一个新来的年轻差拨焦急地问站在身边的何巧。何巧今早才费尽心思安排好急行军去镇压淮正村的暴乱,本以为今晚能舒睡一番,哪知道刚入睡没多久,一个狱卒就慌张跑到自家楼下,呼他说大牢有乱,他清醒后就披上大衣,骑着马赶到大牢,布置好了守门卫兵。
“黄北啊,黄北,你这是为何!”他愤怒地说道,满头大汗,脱下大衣,把身边的马交给新来的差拨,“你去放火,把主楼烧了。”
“这……”
“出事拿我问罪。”何巧说道,“快去!”
“是。”差拨抱拳,左提猪油,右举火把,冲向了竹楼。
飞奔的火把自然引起黄北的注意,火把照耀着差拨手中的猪油桶,黄北又看着他策马奔跑的方向,马上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
疯了!黄北扯住缰绳,不再同周围的卫兵纠缠,而是直奔差拨。
大刀举起,眼看就要取了那差拨的性命。
黄北忽觉身下一空——一名卫兵用长矛刺断了身下马的前足,他也跌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
“保护方差拨!”何巧大吼道,从一旁夺过一匹马,也骑上,加入了战局。
从没有人见识过何巧的身手,他那肥胖的身体如今轻盈如风,闪电般驾马穿梭在囚犯之中,一道身影掠过,便留下一具尸体。
四周的卫兵见黄北没了坐骑,也就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不过黄北身经百战,这些卫兵即便拿着长矛,还是没法突破黄北单独一人的防御,他就这样在人群中奋战。苏暮槿见黄北陷入了苦战,也准备赶来。
“暮槿!别管我!拦住那个拿火把的家伙,他要把主楼烧了!”黄北嘶吼道。
苏暮槿回头看向人群,明晃晃地火把离主楼越来越近。她踹着马腹,紧握缰绳,马便听令,飞奔如风,直冲差拨。
“吁——”
苏暮槿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何管营,何管营正手持长剑,挡在她和差拨中间。
“管营……”
“暮槿,无论如何,我是江淮大牢的将,你我平日虽时有欢笑,但若你伙同犯人越狱,便是我的敌人。”
苏暮槿有些迟疑,她和牢中狱卒只是相识,但同何巧……更加亲近。
“暮槿,快去!”黄北又喊道。有囚犯帮他共同抵御卫兵,他已经脱离了困境,但两人相距甚远,黄北赶不到苏暮槿这边。
“苏暮槿,来吧,你想过去,必须先踏过我的尸体!”何巧坚定地宣布。
“那就来吧!”苏暮槿大喊着,好像在给自己打气。两人都有坐骑,而她需要抓紧时间,因此——
苏暮槿纵身一跃,从马背起来,直接拔剑斩向面前的何巧。
何巧不甘示弱,用剑抵挡苏暮槿的第一轮攻势,为更加方便施展,他也跳下了马。
苏暮槿感受方才的那一击,她知道了,为何何巧身体肥胖但仍然动作轻盈——这个平日不起眼的管营也有内功。她还感受得到,何巧的内功远不如自己。
“好,”苏暮槿暗暗说道,“来。”
“赤霞”在黑夜中划出一道道瞩目的红光,这些轨迹纷纷被何巧用蛮力接了下来。
何巧这是在用生命拖延苏暮槿,他没想过当自己体力耗尽后如何接下苏暮槿那强劲的剑法,他单纯地想,一次又一次的挡住攻击,多一次是一次。
苏暮槿也洞察了何巧的意图,一股苦水涌上心头,同时眼看那举着火把的差拨离自己越来越远,不禁有些焦急。
何管营,既然你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暮槿也便尊重您的选择。
她将内力汇聚在左掌,而右手仍举起“赤霞”,用流斩那种捉摸不定的方式挑向何巧。
何巧接住了,他用剑锋拨开苏暮槿的剑身,但当他接下后,一种不祥的预感从他脑中浮现——苏暮槿之前的进攻都是有力,难以抵御的,为何这次的进攻如此软绵?看她的模样,也不像是没了体力。
还没等他思考过来,汇聚内功的左掌就猛然拍向了他的胸口。
何巧大叫一声,飞出数米,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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