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槿平复心情,开始思索如何巧妙地控制击中石头那瞬间的力道。
翌日,苏暮槿一早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弄醒,她搓揉惺忪的睡眼,爬起床,披上外套后推开房门。
“暮槿!”
“师父!苏先生!”她没想到一早起来就有如此之大的惊喜。她看着眼前的两人,他们都没什么很大的变化,无非肤色更加暗沉,黄北身上那一块块结实的肌肉也逐渐消瘦,苏留风依然是落魄书生的模样。
回想起来,自己和黄北、苏留风分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有近四个月没有相见,苏留风和苏暮槿两人相拥在一起,黄北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他们。
苏暮槿忽然心中一酸——本来,这里还应有刘宗朴。
“暮槿,这些日子过得怎么样?”苏留风扶住她的双肩,一双蒙尘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她的身子,急切地问道,“我在下面听说了,前些日子有劫匪闯入大牢,听老黄说”他看了一眼黄北,“是从西南百苦教来的人。”
“没事。”苏暮槿摇头,“这些日子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之后可以慢慢详说。”
“黄北,狱长说让你抓紧时间教,如今苏暮槿功力已经大增,能接受你的功法。”站在一旁的管营严肃地告诉黄北。
“好,今日便开始。”黄北作揖答复。
“那行,你们待会就去练功场,”管营头指苏暮槿,“你带路。”
“嗯,两位等我换身练功服。”
“暮槿如今穿着也华丽起来了。”苏留风欣慰地说道。
苏暮槿看着眼前两人各穿两件单薄的衣服,感到有些羞愧,不过这两人无所谓,还唤着让她快些更衣。
她回到房间,想了一会儿是否要带上“赤霞”,最终还是留在了屋里,空手离开了房间。
“练功场,”黄北在这里来回踱步,“我们还从未到过这里,此前一直都在公园,是吧?”
“嗯。”苏留风环顾四周,“今天先别练了,咱们叙叙旧吧?”
“暮槿?”黄北征求她的意见。
“嗯。”
“才几个月没见,感觉暮槿长大了许多。”苏留风说道,“我听说你中途曾来牢中看过我们,不过老黄这家伙睡着了。”
“是,那是最后一次,后来就没什么机会。”
“说说那次劫狱之事吧。”黄北忽然说道。
苏暮槿把那晚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二人。
“这么说来茶庄对苏青伏的起义也是支持的?”苏留风询问黄北。
黄北抿着嘴巴,黝黑的额头挤出了一丝皱纹,他思索片刻后说道:“不能这么说,茶庄自建立以来就远离纷争,又同各方势力交好,这种中立的态度是它长久在江湖变迁中经久不衰的原因之一。他如此帮助苏青伏,无非是想在天下大乱的未来能得到一些好处,不过——”黄北抬头看向身后的江淮大牢,“茶庄自然不会理睬那些注定无名的等闲之辈,苏青伏恐怕不只有江淮大牢这一个靠山——这甚至根本不能称之为靠山,他一日呆在大牢,一日便还是朝廷的权臣,那样的起义是名不正言不顺,背于民心。”
苏暮槿想到之前苏青伏告诉过她的有关雅家的事情,不过不知为何,她此时并不像告诉黄苏二人,她闭口不语,只是点点头,故做沉思。
“百苦教自从那次事情后就没再打过你的主意吧?”苏留风问道。
“没。”她回答,“之后一段时间有一位名叫廖仓年的人做我的护卫。”
“认得吗?”苏留风看向黄北。
黄北苦笑一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又不是什么地方制作的武林宗谱,哪里会什么人都识得。”
“也是。”苏留风挠了挠后脑勺,“知道也不会怎样。”
三人闲聊了近一个时辰,都有意避开了刘宗朴。
苏暮槿感觉心中传来阵阵暖意,虽然这几个月她生活得也非常滋润,但还是缺少了最初的,家人般的温暖,如今三人坐在一起嘻嘻哈哈,一切又仿佛回到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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