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下见过苏姑娘剑法,果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确信我果然没教错人,”他从身上取出一把较为短小的剑,“今日我们便要使用真剑,这是我昨日找人帮做的,你拿好,用它试试击打石子,虽然重量略有偏差,不过对于我们善用内功的人而言,没有任何问题。”
苏暮槿接过剑,用内力支撑它的重量,果然如木剑一般。
路赫崇拔出自己腰间的剑,从地上挑起一块石头,石头飞天,他单手快速晃动,如流水一般,石头还没落到一半,便被切成碎块,几乎没有声音,碎石块就这样零散地坠下。
“这便是我今日要教导你的剑法,它在茶庄被我们称为‘流斩’。”
“如水流一般。”
“正是此意。”路赫崇说道,“剑法同人,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种,有像火一样暴戾,炸裂的剑法;有像水,也就是我这样,流畅柔绵,接连不断的;还有同风——”他停顿刹那,“不再多言这些无用的例举,总之,‘流斩’,就是让我们学水的流动,轻柔无声,杀人无形。”
苏暮槿回想起前一晚那粗声壮汉劫匪的死亡模样,无声、无形。
“当然,还有一点,便是水的耐性,你可听过水滴石穿?”
“嗯。”
“我虽同苏姑娘相处不久,但单从昨日的表现便知苏姑娘是个有耐心的人,习得水的门道,正需要像你这样的人。”路赫崇说道,“‘流斩’,就是学水,这是根本,你定要记牢。”
“好。”
“接下来你就随我的动作,慢慢来。”
路赫崇说完,右手边举剑旋转起来,如同西胡舞女一般。
苏暮槿也跟着做,但总觉得身体不够协调,仿佛在被人硬生生拉扯,而非自愿行动。
“想象水。”路赫崇提醒道。
“是。”
水?她想着平日看到的水,它们的滴落、它们的流动和它们的聚集。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午饭时间,苏暮槿感觉自己有点摸到“流斩”的门道,但还没掌握,她现在只是形似而神不似。
“下午继续。”路赫崇把剑重新放回鞘中。
“好。”
下午的练习依然不尽人意,不过苏暮槿没有气馁。路赫崇早就有言在先,这比她练过的所有功法都要困难,自己当然不能因为暂时的失利而丧失信心。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路赫崇在一旁说道。
苏暮槿把眼前的树叶切成碎片,那些划口干净明了,没有丝毫赘余。
“路,路二少爷!”一个巡视匆匆跑来。
“怎么了?”路赫崇问道,苏暮槿也好奇地看过去。
“狱长叫您。”他上气不接下气,双手撑住膝盖,断断续续地说道,“说他女儿身体……”
“我知道了。”路赫崇转身说道,“苏姑娘,我得先走了,你就在这,记住方才的感觉。”
“好。”苏暮槿发觉事情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路赫崇在巡视的带领下离开练功场,苏暮槿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后,倒没再开始练习,而是陷入了沉思。
父亲的女儿得了怪病,就在这段时间,而前几日百苦教来到此处,这之间必然有所联系,我得弄清楚百苦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门派。
她使劲摇动脑袋。
这不是我该想的事情!
她有握紧短剑,开始“流斩”的练习。
夜,苏暮槿房间。
“白猫,我想知道些事情,你可帮我吗?”她不知白猫能不能理解自己的话,不过白猫点了点脑袋,看来是听懂了。
“那好,我想知道父亲的女儿现在病情如何,你有办法吗?”
白猫悠悠地走离她跟前。
不行吗……暮槿有些失望。
只见白猫跳上书架,从上面叼出一张乾州的地图,把它拖到苏暮槿面前。
“你要我给出狱长家的位置?”苏暮槿惊喜地问道。
白猫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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