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听李义琰说,裴谈虽学识不错,可胆子却不大,畏妻如虎;可今儿李贤要说,酒泉郡公之言差矣,裴谈的胆子一点都不小,甚至比李义琰等相公都大。
李贤不是个迂腐的人,作为一国储君,杀伐决断乃是平常事,他当然分得清这里面孰轻孰重!
随即,解下腰间的玉佩,递给裴谈,算是对他献计的褒奖;与此同时,叮嘱其好生教导李守义,教其成材,必定重重有赏!
李贤走后,刚还一副名士风度的裴谈,不断用手揉着胸口,嘴里喃喃着:“完了,完了,吓出病了,夭寿短命了!”
人前人后,前后反差也大了。一头黑线的李守义,上前搀扶其起身,无奈道:“先生,你这戏太过了。”
过?过吗?
裴谈可不这么认为,太子,明日的皇上,当着他的面,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那可是考验演技的活计。
而且,为了李守义不受苛责,他还临机编了一大堆理由,就这份机警,说是“急中生智,七步成诗”也不为过。怎么就不值得李守义,竖个大拇指呢?
说的着,裴谈还痛心疾首的说道:“人家都是老师有事,弟子服其劳;到了殿下与臣这,反过来了呢!”
翻了个白眼,李守义指了指他手中的玉佩,认真道:“先生,这块寒玉在西市,最起码值一千贯!”
什么?一千贯?
听到价值后,裴谈的眼睛立刻眯成了一道缝,爱不释手的把玩起来。
李守义还小,当然不懂已婚男人的痛,家有悍妻,可与千军万马匹敌,弄点私房钱不容易。
当然,爱财之余,他还不忘叮嘱李守义,皇室的孩子,早惠易折,再聪明也得悠着点,省的被人惦记。
今后,再有这类事,就推到他头上。身为师长,为弟子承担一二,是分内之事。
“是,先生教诲的对,待会就让内侍送来一些身外物,先生乐善好施,请替小王散了,积一些阴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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