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7年7月4日早9点,我和小达在服务站报到班后,我们开车去调景岭一带看望黎小虎和他的家人,他现在跟他的父母和弟弟妹妹生活在一起,他们在这个地方安家。
我们开车通过红磡隧道、九龙半岛闹市区、新界东行快线进入调景岭地区,我们的车辆在一个狭窄的小巷里七拐八弯后,早11点,我们来到了一个菜市场的旁边。
“阿才!我听董军说了,黎小虎在这个菜市场里卖猪肉!这个地方以前黎小虎来过!”
我们找地方停车后,小达跟我们讲了黎小虎的情况,我说:“唉!他怎么想的?!卖猪肉能挣多少钱吗?!走!我们进去找他吧!”
于是,我和小达下车,锁好车子后,我们步行去进入了菜市场里。
小达说:“阿才!这个菜市场挺大的!我们要找一下,才能看到黎小虎啊!”
我们拥挤不堪的菜市场缓慢地往前挤,这个菜市场都出堆着各种各种货物,而且,污水横流,卫生环境非常糟糕,这里充满各种腥臊恶臭的味道,到处是嘈杂的叫卖声和讨价还价的声音,这个给人的感觉非常不好!
走入市场走了一圈后,我们看到了黎小虎,他正站在一个猪肉摊档后面,给客人割肉、打称和收钱。
黎小虎看到我们,他笑着说:“阿才!好久没见了!你们等我一下,今天的猪肉真好卖啊!等我买完这两块肉,我就跟你们走!”
半个小时后,黎小虎终于认认真真地卖完了那两块猪肉!
然后,黎小虎摘下围裙和袖套,洗手,换了干净的鞋子和衣服后,他将那个摊位交给他的合伙人管理了,他跟我们离开了菜市场。
到了菜市场外面,我们开车去这里附近的一个中餐馆吃中午饭和聊天。
到了这家中餐馆附近停车后,我们进入餐厅里。
小达有了包房点了菜后,我们三人在包房里喝茶聊天。
黎小虎笑着说:“阿才!你们忙完手头的事情了?!”
我说:“是啊!你怎么不在站里班?!跑这里来卖猪肉了?!”
黎小虎笑着说:“唉!那个猪肉摊档是我爸爸与别人一起合租经营的!我们家与他们家轮流做早市和午市,这个星期轮到我爸爸卖早市!最近,我爸爸病有犯了,他干不了体力活啊,我的弟弟妹妹还小,他们还不会干活啊!因此,我来顶我爸爸班了!”
我说:“小虎!你跟我说说,你家里的情况吧!我们非常担心你!”
“唉!次,跟你们出差挣了300万美元,回来之后,我给家里还高利息!天啊,现在,我才知道高兴高利贷有多厉害啊!我爸爸妈妈十年前几万美元,利滚利后变成两百多万美元!我清理了家里的所有高利贷和欠款后,我只是剩下不到十万美元了!于是,我给我们父母去医院看病,交医药费等!这样,我的300万美元就几乎花光了!唉!我感觉像我们这样穷人家庭,不应该这样花钱啊!但是,我们在不这样花费,以后,我们就更加没有翻身机会了!阿才啊!我去当兵目的,就是想通过我这条命去拼一笔钱回来,给家里还债,给父母看病治病!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份工作太危险,太没有意义了!我真的不想再干了!现在,我这样每天卖猪肉,虽然不能大富大贵,但是,我挣的钱足够养活我爸爸妈妈、弟弟妹妹!我们这样家庭没有什么太大指望,我们能够糊口平安就行了!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黎小虎说完话后,他低头捂着脸哭了!
我拍着黎小虎的肩膀说“兄弟!在这个世界做人!活着!真的太不容易了!其实,我们也不想做!但是,你是我们兄弟啊!我们不能看着你被眼前生活困难给压垮了!我说过,我要帮助你!而且,我确实有这个能力!你说吧,我应该怎么帮你!”
黎小虎收住哭声,擦干眼泪说:“阿才!真的不用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现在,我们家的日子不难过了,我们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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