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虽然距离杭州不剩几天路程,但终究没有进入马帮的地界。大大小小船队中的众人从前看到马帮押送桐汁的巨轮,也只敢在心里动动歪脑筋。而现在这许多人,就是为了讨伐马帮而来,如此一块肥肉送到嘴边,怎能在让他溜掉。
在一段时间的寂静后,终于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跳了出来。“在下山东玉皇徐以致,向各位好汉讨教!”声音刚落,一个头戴青巾的儒生已经窜上了马帮的大船,而跟随他一起的还有和他一条船的十余人,几人兔起鹘落,秩序井然,看来是事先有了商议。
运河虽宽,但那些轻功顶尖的人还是能在水上多次借力,“鹿邑连家庄三兄弟也来会一会马帮的英雄豪杰”三个手提宽刃长刀的高壮汉子把上衣系于腰间,坦胸露乳,“噗”,“噗”几下便跃上了大船。
跟风的人越来越多,不一会,就已经有三百多人先后攀上大船,再加上马帮的百来人,竟不显得拥挤。
两伙人相互对峙,却谁也没有率先动手。不一会,从马帮人群中走出一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这青年模样一般,只是一身白衣在马帮众人中显得如此扎眼。从其他人对他的尊敬态度来看,他应该就是马帮在这条船的真正话事人了。
那白衣青年虽然隐隐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仍是从容的微笑道:“各位可是与我马帮有些什么误会?待我们话说分明便好。”
连氏三兄弟中的老二哪管的这许多,唾沫飞出老远,“误会?哪里来的什么劳什子误会,你们马帮的人卑鄙无耻的偷袭了少林寺寸土大师。赶快交出凶手。”
此时寸土就在隔壁的一条船上,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碾碎了手中的一颗佛珠“阿弥陀佛,千错万错都是老衲的错,老衲当初不该说出实情,可是如果不说出实情……那救了老衲的小兄弟就要被老衲连累……”
那白衣青年目中已经泛出冷光,要知道马帮在北方根本没有什么势力,甚至连一个打探消息的堂口都没有,只有每年到运输桐汁的时候才会派一些人与各大门派敲定生意上的事。这一次押船已经远远偏离了预定时间,本来完全可以不理会这个买家,可是这人能量巨大,与门派内部达成了交易。他和属下们才不得已驾着单独一条船驶入了运河。
目前北方发生这样大的变故,连他这样常年押运桐汁的人都没有得到一丝一毫消息。可见帮内在北方真的是没有一点情报渠道,又哪里来的余力和闲情逸致派高手北上?这帮人想要找事就直说,这样的借口真的是对马帮的侮辱。
连老二的一句话引燃了马帮众人的怒火,两伙人紧接着对骂起来。初始时还讲些道理,后来则开始纯粹的问候家人,场面越发的混乱。
那白衣青年伸出手示意马帮众人停下,现场才慢慢安静下来。这时那白衣青年已经知道了对方的目的,遂道:“那如果我们交不出人会怎么样?”
一个矮小的瘦子尖声道:“还用问吗?交不出人,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离开!”
那白衣青年看了那瘦子一眼,眨了眨眼睛,突然间挥手道:“弟兄们,杀!”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浸染着浓烈的杀气,清清楚楚的传递到每一个人的耳边。
马帮的众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在此之前就已绷紧了神经。随着一声令下,如猛虎归山般扑向对面。而北方各门派世家的众人虽然人数要多得多,但建制凌乱松散,也没有人统一指挥,被这样一个冲杀后,伤亡人数不少,士气更是跌倒了谷底,而那白衣青年抽出长剑,在混乱的人群中,轻松写意的狙杀着各门派中的好手。
不一会,连氏三兄弟已经被他随手杀掉两个,连老大见此,惊骇欲绝。纵深跃下船来,欲要从岸上逃离。那白衣青年哪里让他如意,亦随之跃起,凌空一掌,连老大的脑袋顿如一个西瓜碎裂开来。红的白的就这样洒在运河之上。那青年却没有坠入水中,一股气浪凭空生起,吹得河面大皱,他本人一个翻身又返回了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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