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零 (2-1)

安珀馆，学生会长凯撒站在演讲台上对着台下的学生们做着演讲。

路明非站在学生们之中，表情很不自然。

“真是太能装了，真想放红龙去咬他的屁股。”

路明非终于忍不住了，他苦着脸对在自己身边喋喋不休的芬格尔哀求。

“能别说了吗？你看看别人的眼神。”

凯撒压根没有邀请芬格尔，芬格尔非要来凑热闹，来就来嘛，还带上昏迷不醒的二师兄，房间里的人时不时就看向这里。

芬格尔毫不在意，他拍了下轮椅上缠满白色绷带的刘风。

“我替你二师兄说两句嘛，上次舞会他都没露面，挺可惜的。”

“那你能去别处说吗？我现在可是学生会的人，你当着我的面诋毁我的老大，我很难做啊。”

路明非看了眼周围的学生，然后又凑到芬格尔耳边。

“你看看别人的眼神，再说下去，这些贵公子一定把我们给宰了。”

“你也注意到了吗，那个俄罗斯美妞的眼神一直在你身上。”

路明非有些着急。

“这是重点吗？”

芬格尔比了个OK的手势，捂住嘴巴，不再继续说话。

稍微安静了一会，路明非观望四周，见大家的目光都回到了凯撒身上，这才放心下来，冷不丁对芬格尔来一句。

“俄罗斯美妞在哪呢？”

芬格尔嘻嘻一笑，露出一个懂你意思的表情，然后指向自己的右边。

路明非顺着他的手指看去，那是个淡金色头发的女孩，穿着墨绿色的卡塞尔学院的校服，皮肤白得近乎透明，身材娇小，介乎孩子和少女之间，路明非只看见她的脸，觉得有些熟悉。

“别用那么恶心的目光看我。”

俄罗斯美妞的突然开口，突如其来的冰冷语气吓得路明非赶忙转过视线。

芬格尔小声训斥路明非。

“师弟，你收着点啊，你诺诺师姐还在呢，至少等你诺诺师姐和凯撒老大共进午餐的时候，再去偷看别的女孩啊，不然诺诺会觉得自己的吸引力变弱了，从而导致心情变差。”

路明非诧异的瞥了眼芬格尔。

“你当舔狗还挺在行。”

芬格尔得意的回答。

“我只是见识多，我的青春可比一般大学生长的多。”

路明非没有继续和芬格尔扯他的八年大学生涯，他问芬格尔。

“我的偷看状态很明显吗，怎么就看这么一小会就被逮捕了。”

芬格尔悄悄的凑到路明非耳边。

“很正常，我们混血种五感本就比普通人强，就比如说我们在台下说悄悄话，台上的凯撒是能听到的。”

路明非脸色一变，他转头看向演讲台，凯撒正在盯着他和芬格尔，路明非赶忙装出一副沉醉在演讲中的表情，对着凯撒点点头，表示非常赞同凯撒的话，不过凯撒似乎不满意路明非的表现，目光仍旧盯着路明非这边，眼睛里的威压让路明非有些紧张。

路明非突然想到，那刚刚芬格尔说的话别人不也听到了。对老大的女人有异样想法。路明非顿时感觉后背发凉，他左顾右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被哪个名字都叫不出来的角色用散弹枪一发干倒。

“怕什么，你喜欢诺诺的事大家都看得出来，你觉得凯撒会把一条脏不拉几小灰狗当做情敌吗？你的存在只会用来当做二者的爱情调味剂，就像是宠物一样。”

芬格尔看出了路明非的想法。

路明非被芬格尔说的有些脸红，他忽然觉得凯撒的演讲其实也挺不错，于是不去看芬格尔，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凯撒的身上。

“他在骗你。”

冰冷的声音传来，路明非以为自己听错了，继续看着凯撒。

“恶心的目光指的是你旁边的意大利大叔。”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路明非转头看向俄罗斯美妞，她面无表情的看着演讲台。

被芬格尔气的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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