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李兄我虚长你半年,暂且充个大哥,你听哥哥我说一句,你刚才的话确实言重了……”
杨佑不等李钰插话,一把将其按住,接着说道。
“我是一时撞了好运才能得中这个秀才,这个不用再提,而掌门之位亦是不得已才沦落我手,其中缘由我亦不便多说。只是这个东西看似风光,实则却是千斤重担压在我身,让我一刻不得清闲呐!”
杨佑不提这一茬还好,提起之后李钰原本涨红的脸突然变成了死灰色,他苦笑一声。
“杨兄呐,你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咱们这般年纪你已拥有一番事业,不论好坏与否都是值得我羡慕的事情。
而我呢?除了仰仗父亲余荫,守着百亩良田上万家产又有什么意思?
即使在父亲的逼迫下读书习文,成了全县乃至全蜀州最年轻的举人又能如何?我并没感到丝毫的快乐!
别人在背地里又如何称呼我,我又岂能不知!土豪,土豪,却是只有土在前!”
说罢他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拍在桌上。
我……尼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其实是你自己吧!要不然你就是在故意炫耀啊!都人生巅峰了还有毛线不满意的?实在不行咱俩换上一换罢!当然,云裳除外……
杨佑心中暗骂,可是李钰状态是愈发醉了,他抖动着肥脸接着说道:“我从小就羡慕那些高来高去的江湖侠士,羡慕他们的侠肝义胆,羡慕他们的快意恩仇。
可是我却没得选择,即使舅父一家惨遭灭门,即使我们李家被牵连,即使我昨日命悬一线,我都无能为力……”
“你是说昨日那帮人和方相公灭门惨案有关?”宋主薄眯着眼询问起了李钰。
“不然呢?你觉得我的老父亲,一个终日研究炼丹长生的老冬烘能有什么仇家?”
杨佑闻言忍不住咋舌,这李胖子看来是对自家父亲极度不满了,要不然也不会借着酒意说出这些明显带怨怼之情的话来。
要知道这个年代可是深受三纲五常思想领导的,父为子纲可不是说着玩玩的!他这般说话要是传扬出去定会被人寻个大逆不道的由头好好批判一番的,说不得连举人身份都保不住呢。
杨佑偷偷朝宋主薄瞄了一眼,只见他两眼朝天竟是数起了屋顶横梁,心下了然,于是手肘轻轻碰了碰云裳。
云裳被他捅的一阵厌烦,轻咳一声岔开话题:“昨日我见李小兄弟身法了得还以为是家传绝技呢……”
“哦,这个啊……”胖子听到云裳一问顿时来了兴趣,一扫刚才阴霾神采奕奕的解释道:“这轻功我也不知叫什么名堂,不过其中缘由也确实有趣。
去年冬日我在路边遇一乞丐,见他大雪天的身上仅披一件破衣,一时不忍留了几两银子给他嘱咐他好生买几件过冬的棉衣。
没成想这老乞丐也是个襟怀坦荡之人,他感念我的恩情却又不肯平白收下,只有将赖以傍身的功夫倾囊相授权当做个交换。
起初我并无在意,只想一个穷乞丐能有多大本事!但当他在我面前展示这套轻功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话本里描述的踏雪无痕并非虚言呐!
我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入迷,不由得便跟着他迈起了步子,走了四五圈竟是初窥门径了。可再要问那乞丐这身法叫什么名堂时,那人却已是凭空不见了!
这才知道是遇到了隐士高人,至此后我便对武功和江湖愈发入迷了!”
不是,这有问题啊!只看了四五遍就能将如此精妙的身法完全掌握?!要知道杨佑自己学神行百变时可是享受着穿越者自带bu才能搞定的,就这还花费了不少功夫才勉强掌握呢!
这货只用了不到半天时间,不对,应该说是几个小时就彻底融会贯通了,你丫才应该是真主角罢!
杨佑算是彻底无语,他拿起鸡腿狠狠咬了一口!忿忿想道,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或许就是这么明显……
“依我多年办案经验来看,此次贼人袭击你们李家庄,应当有两个原因。
一则是看中了你家的万贯家财。
二呢,恐怕真是像你刚才说的那般是受到了方相公的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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