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杰自然是听到了状师说话间刻意加重了的语气,但他脸上依旧是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是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仿佛现在公堂受审的并不是自己一般
府衙又恰时的问道:“嫌犯徐明杰对于连夜就诊的情况,是否有什么要说的?”
徐明杰双目微闭,道:“府衙大人,我想说一说患者齐陈氏的病情。”
府衙拿起惊堂木轻敲了一下,道:“速速说来。”
徐明杰道:“我初到齐府替齐陈氏诊断,当时她确实病情危重。”
……
……
当日,徐明杰在陈伯山带领下,来到齐府为齐陈氏号完了脉,又替她捻好了被角,轻笑道:“齐夫人,病情虽然重,但还是有救的,切不可自甘放弃,要对自己的身体充满信心。记着,要照方服药,切不可懈怠了。”
帐帘后的齐陈氏,方才三十出头的年龄,脸色却是因为久病不愈而极度惨白,几乎是毫无血色了,她轻咳了一声,有些战战巍巍的道:“徐……徐大夫,我有……的是……钱,只求……这一条命,如果……你……你……治好了我,我绝对……不会亏待与你的。”
徐明杰隔着被子,轻拍了一下她的手,道:“放心吧,齐夫人,我定当尽力的。”
随后一踏出房门,齐陈氏的丈夫齐富贵以及大哥陈伯山便赶紧是围上来问道:“徐大夫,真的有救吗?您能说得再清楚一点吗?”
徐明杰摇了摇头,微叹了一口气,道:“拖延已久,导致病入膏肓,现在已是无回天之术了,恐怕是撑不过三个月,早做准备吧。”
陈伯山闻言不禁是感到晴天霹雳一般,道:“可是,您刚才不是说还有救的吗?”
徐明杰道:“如果我当着她的面说治不了,那她心态一泄,可能不出几天就得撒手了。”
陈伯山语气中带着些哀求,道:“徐大夫,我就再求求您了!您就救救她吧!我们陈家有钱,不怕多费银子!”
徐明杰叹息一笑,道:“银子金贵,可是碰上命了,那就如同尘土一般了!我,已是尽力了。”说罢,便是转身想要出府离去。
陈伯山见状,忙是上前拉住了徐明杰的袖子,道:“徐大夫,您看,我这好不容易把您请来了,您多少给开个方子,这样对她也是个安慰,没准她心里一好受,能多活些时日了。”
徐明杰略一沉吟,道:“我可以开个养身、养神的安慰方,但是我有话在先,用了我的方子,就不要同时用其他的方子了。”
陈伯山见徐明杰愿意开方子,哪里还会不听他的,忙道:“我一定听您的。”
徐明杰见他同意,便是道:“还有,我这方子只能每日一服,切忌不能多服。”
陈伯山又忙道:“好好好!不多服不多服!”
……
……
待听完了徐明杰的陈述,府衙问道:“状师,嫌犯徐明杰的陈述是否有误?”
状师瞥了瞥徐明杰,道:“报告大人,无误。”
府衙道:“好,状师,继续宣读原告的状纸。”
状师闻言便是继续朗声道:“齐陈氏服用被告嫌犯徐明杰的药,当夜毙命,所以嫌犯徐明杰开具的药方可能与齐陈氏的死亡有关系。”话音一落,便是又将眼神瞥向了徐明杰。
另一旁的木桌之后,专程赶来为徐明杰辩护的状师王中本举手高过于顶,道:“府衙大人,我想问一下原告状师。”
府衙抬起惊堂木轻敲了一下,道:“速速说来。”
王中本道:“原告状师手中的状纸里刚才说到,被告嫌犯徐明杰开具的药方可能与齐陈氏的死亡有关系,那么我想问一下这个可能该是作何解释呢?”
状师道:“府衙大人!我们接到此案后,便是请衙门府中的仵作、巴东郡城内数名医术高超的大夫对被告嫌犯徐明杰开具的药方进行了鉴定,此药方并不致命,但是死者齐陈氏确实是因为服用了被告嫌犯徐明杰的药后当夜毙命的,所以说这二者之间可能是有着联系的。另外,被告嫌犯徐明杰曾说过,齐陈氏会在三个月之内死亡,我想请问被告嫌犯徐明杰,说过这样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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