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蠡笙怀抱着洛涧已经疾驰了许久,加上自己右臂也中了一剑,鲜血直流。如此施展轻功奔驰,加之失血过多,她的脸色已经渐渐地苍白了起来。
不过此番她倒是已经顾不上自己的疼痛了,纵使一番疾驰下来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开始有些模糊了,脚下的步子依旧没有停下分毫。又疾行了一阵之后,脚下的步伐也已经开始有些虚浮。再行了一会不由得有些踉跄了起来,嘴里也喘着粗气,视线也是越来越模糊了。
不过此番好歹也走到了官道之上,心想着要赶紧拦下个行人来求助才是,不然再过一会怕是自己都要昏迷过去了。
在官道上没行多远,便远远地看到从余杭方向行来了一辆装饰得十分精美华丽的马车,两匹体型庞大的灰鬃马拖着那精美的马车缓缓驶来。
安蠡笙便是已经快支撑不住,来不及多打量那马车,亦来不及多想,就赶忙拦在那马车之前,朗声道:“车里的官人,我的朋友身受重视,恳请阁下予以援手,借马车一用赶往余杭!小女子感激不尽。”
坐在马夫的位置上,挥舞着马鞭驱赶着灰鬃马的是一名十五、六岁左右的小侍女,那小侍女咦了一声,道:“这不是洛公子吗?小姐,是洛公子。”
安蠡笙闻言抬头一看,那驾车的侍女竟然是苏暮心的侍女莲儿,心想以苏暮心那般相待洛涧,定然不会袖手旁观,虽然心有不甘,但心中还是瞬间轻松了些许。
只见马车前的刺绣金边帘子微微掀起,探出头来的正是苏暮心。她原先脸上还带着微微笑意,等眼神一落到洛涧身上的时候,神色不由得立刻覆上了一层寒霜,遍体真气倾泻而出,冻得身旁的莲儿牙关都有些微微打颤。
苏暮心急急落到她二人跟前,不须学过什么岐黄之术也知道洛涧此时情况不妙,不由得眉头紧皱,几乎满腔怒气地道:“你是怎么看顾着他的?为何会让他伤成这番模样!”
安蠡笙现在也没有与她争执的心思,道:“借你马车一用,赶紧送他回城医治!”
苏暮心瞧着他的伤势不轻,喃喃的道:“不行,他这个伤势,余杭里怕是找不出能治他的大夫!”
苏暮心的话让她不由得心底里一寒,道:“怎么会这样?偌大的余杭还找不出一个救死扶伤的回春圣手?!”
苏暮心摇了摇头,道:“余杭里大抵都是些一般的医馆大夫,哪有什么圣手。”
安蠡笙略一咬牙,道:“那你且帮我照顾好他!我这就去请不死不医过来!”
苏暮心还是摇了摇头,道:“不行,不死不医行踪一向飘忽不定,你又能去哪里请?”
安蠡笙道:“自然是去他魔山派请来。”
苏暮心道:“就算他刚好就在魔山,余杭与魔山来回岂止千里?别说你现在这幅样子,就算你完好无损,到魔山带回不死不医也至少需要四日功夫!你觉得他现在的伤势能拖得了四日?”
安蠡笙心底里十分地烦躁,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要如何是好?”
苏暮心见她迁怒于自己,也不由眉头紧皱,道:“若不是你没有看顾好他,又何须有此烦恼?今日早些时候我让莲儿给他送口信的时候还是生龙活虎的,这半日的功夫便伤成这样,我倒想问问你做什么去了!”
安蠡笙被她呛得一愣,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而就在此时,忽然听闻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嚯!你们这怎么还吵上了?洛小哥摊上你们这么两位红颜,也真是命苦啊。”
安蠡笙和苏暮心注意力都在洛涧身上,丝毫没有注意附近来人了。二女皆是一愣,再转身看去,看到来人身着名贵布料裁秀而成的华服,发髻高拢于顶,露出肤白如玉的修长项脖,手中持着一杆翠玉烟枪,正是墨夫人。
二女且听得她的言语,似乎是与洛涧相识。
安蠡笙瞧着她手中的翠玉烟杆,不由想起数月前在洛阳王府柳叶一刀割伤自己的苗家美妇,不过两人丝毫没有相似之处,应该不是同一人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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