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蠡笙原想若是自己一人用轻功赶路的话,只需要一日功夫便可以抵达常曦宫,再辗转往杭州而去。但是要带上洛涧的话,只能骑马前去,只怕要再多花上一日的时间。
洛涧看她思索的样子,误以为她师门不便接待外人,便说道:“若是不方便我一同前去你师门的话,我就先自己赶去杭州,到时候我们再到杭州会面便是。”
安蠡笙原本就有事瞒着他,现在听得他这话一说,倒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心想若是这原因引起俩人之间疏远误会,那便不是她的本意了,忙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在想我们是骑马,还是雇辆马车而已。”
“那就还是雇辆马车吧,我不是很会骑马。”洛涧虽然有体验过骑马,也只是骑在马背上让饲养员带着走几步罢了,离真正的骑马还远着呢。
安蠡笙和雷剑重听完洛涧的话,又是目目相觑,安蠡笙不由地问道:“你不会骑马?”
“只有在马背上,让人牵着走几步而已,不算得上骑过马。”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看似什么都会的样子,总是在些关键时候一语惊人,却在这些小事上一窍不通。”
洛涧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偏科偏科,以后我再多学点就是。”
“那我明日便雇辆马车吧,可能要跑个两三日的功夫。”
翌日,洛涧与宫家两兄妹交代清楚情况,虽然宫筱萤内心比较信任洛涧,想要跟洛涧一行,但是听得洛涧这么说,便也是听从安排了。之后,月雷剑重约好在杭州再碰面,便分开两路而去。
洛涧看着马车内的箱子、包袱等行李,不由得笑道:“你这么多行李,只怕我就算会骑马,也是还得雇辆马车了。”
安蠡笙闻言脸色羞红,说:“我一个姑娘家的,随身多些行李怎么了,替换衣物、胭脂水粉总是该带上一些。”
“姑娘家嘛,是该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终日打打杀杀也不好,你日后也少些跟人动武吧。”
安蠡笙听得他又说起这事:“人在江湖行走,哪可能不与人交锋动武的。你……不喜欢会武的女子吗?”
“倒不是这么说,只是你每次与人动手交锋,我心里都十分的担心。虽说你武艺高强,若是遇到更强的人,那该怎么办?”
安蠡笙听得心里又是好笑又是心暖,说道:“那我以后便少些与人交锋,能避开就避开可好?”
“那就最好了,不过我这么说,也不是想干扰你与人交锋的时候心绪。该动手还是要动手,有些欺软怕硬的恶人无法好生说话,用武力却是最好的手段。”
“我还以为你会跟那些酸儒生一样,要说些什么以德服人、以理感人的话呢。”
“呵呵,怎么会呢,我哪里像酸儒生了。”
“可不是嘛。你这书生一般的打扮,若是头发长些,带上发冠,再摇一摇纸扇,吟上几首诗句,那可不顶像那些酸儒书生吗?”
“那照你这么说,以后我学些什么扇子功夫,岂不是可以在江湖中讨个什么白面书生,玉面书生之流的称号?”
安蠡笙听到玉面书生这称号,倒是露出了些不快:“你可别做什么玉面书生,现在江湖玉面书生这名号的人,可是个始乱终弃的偷心小贼。”
洛涧虽然一听就能猜出这名号是个什么大概,但还是问道:“偷心贼?”
安蠡笙将玉面书生的诸多事迹,尤其是与峨眉派周静儿的事与洛涧一说,洛涧听得倒是心头乐呵了:“先不提他始乱终弃,但是光他如此攻心手段,就令人佩服呀。呵呵,还勾引得人家峨眉派的下任掌门人叛逃师门而去。”
“若是玉面书生只忠于那周静儿,倒也算是江湖的一段佳话了。只是玉面书生始乱终弃,玩弄女子感情,着实令人唾弃。却是不知道这玉面书生倒是用的什么手段,在周静儿之前,这玉面书生的臭名早已经在江湖上远扬,她还是深陷了进去。”
洛涧笑道:“感情的事情,哪有什么可讲的,怪她自己遇人不淑吧。”
两人在马车上聊些江湖上的奇人异事、趣闻,时间倒是也过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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