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镶亲自要去,众人总归有些不太放心,于是,宰虎村、八角寨的里正干脆带着几个学生也跟着一块儿去。
“赵先生是咱村子里孩子们的先生,咱们陪同先生同去,这天经地义!”
“一点没错,好不容易有个好先生,出门的时候,咱们可不该跟着伺候?”
赵黎雅见状拜谢,也劝赵镶:“爹,里正叔他们也是一番好意,既然这样,咱们大家就一起吧。也好有個照应。”
赵镶想了想,也点头同意了,感慨不已道谢。
此地民风淳朴,他是真的有些喜欢上这儿了。若能择其中佼佼者教导出一二来,也不枉来此一遭啊!
赵镶求见,尹县令不好不见,里正他们没有跟进去,全都在衙门外等候,很快便引来许多人好奇围观。
尹县令这是头一遭与赵镶见面,不由得暗暗打量,心情有些微妙的嫉妒。
哪怕赵镶穿着粗布衣裳,神情温和恬淡,依然让人有种仰望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毕竟他才是县太爷!
“赵——赵镶是吧,你求见本官,所为何事啊?”
尹县令险些就唤了他一声“赵先生”,暗自尴尬。
赵镶拱手弯了弯腰:“大人,罪民的确有要事,不然也不敢劳烦大人,请大人容禀。”
赵镶恭敬的态度令尹县令心里总算好受舒坦了些,点点头,语气也温和了几分:“你且说来。”
赵镶便将差役前往要求贡品一事说了,仿佛没注意到尹县令微微变色的神情似的,自顾自苦笑叹息:“此事是不是中间有什么误会?此事实难从命,我等做不到啊。今日特意请示大人,倘若是误会,说开了我等也好安心,若不是误会,也不敢耽搁供奉大事,更不敢令大人为难。我也只好舍出老脸修书一封,拜托昔日老友帮忙通融通融一二了。”
尹县令心里恼怒不已。
那毛德兴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他竟敢自作主张!
这事儿自己可是半点儿都不知道。
如果赵镶真的修书寄出去说了这事儿,那自己怎么办?谁知道他会把信寄给谁?将来万一自己撞到别人手里还做梦呢!
尹县令心里把毛德兴骂了一百遍,也不能当着赵镶的面表示他不知道这事儿,不然更没面子。
他诧异道:“传信的差役当真是这么说的?岂有此理,刁滑之徒,胡言乱语!没有的事,朝廷下派徭役,也不会如此荒唐!不过,上好的灵芝、山珍倒是一直都要的,你们只管找去,找到了交上来便是。”
这话意思很明白了,你们去找,找到了交,没有就算了。
赵镶听懂了,尹县令是顺着台阶下,他得留一留自个的面子,不可能当着赵镶的面说完全没有这回事、全是底下人自作主张。
这样的话,岂不是显得他太无能?
赵镶也就答应了下来:“是,大人。罪民明白了,罪民告退。”
尹县令点点头。
赵镶和胡领出了衙门,众人见安然无恙,又听得此事已经解决,无不大喜,兴高采烈簇拥着他走了。
他刚走,尹县令却是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劈头盖脸冲师爷冷笑道:“到底本官是这一地父母官还是别人?好、好、好,好得很,朝廷的命令传到了村子里,本官竟然还一无所知!这是什么道理?”
师爷不敢吭声,赶紧请罪:“此事小人也不知,请大人责罚。”
尹县令冷笑道:“你不知道也不奇怪,呵!去,那日去传令的差役,给我各打三十大板,罚三月俸银。叫毛德兴那混蛋给我滚过来!”
敢瞒着他指使他的人办事,这就不能忍。
事实上,赵镶等进衙门的事儿毛德兴很快就知道了,他没当回事儿,反而还嘲讽赵镶他们自不量力。
他以为他还是朝廷的一品大员、太子太傅吗?他是个流犯罪人!
带着这么多人找他姐夫是什么意思?威胁吗?呵呵!那好啊,他巴不得他威胁呢。
看看如今谁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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