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天后的书房。
天后正在批阅奏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她抬起头对着韩同心问道:“他来上京几天了?”
天后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李长生,韩同心也明白。
“娘娘,这已经是第四天了,娘娘需要见一见他吗?”
天后摇头道:现在还不是见的时候,倒是他最近可有做什么?”
韩同心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后见状,便明白了些什么,语气有些严厉的开口道:“有什么事儿就说,不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
韩同心便将李长生与武君羡,在平湖书院的辩论讲了出来。
同时他也在观察天后脸上的表情,揣测天后会不会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至于平湖书院有宫里的眼线,这不理所应当的。
他们有资格说话,也要允许别人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吧!
何况他们说的那些话,都是针对自己的。
天后看向韩同心,笑着说道:“你这阉货,你以为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既然平湖书院已经提及了此事,本后自然会有所回应,你就不用操心了。”
韩同心躬身道;“奴才明白。”
天后又低下头处理折子,不过却又开口说了一番话。
“有些时候,本后不知道是你对我忠心,还是对大离忠心!”
韩同心震动,却没有回答。
忠于大离王朝,那自然是忠于赵家。
忠于天后,那自然是指天后个人。
韩同心不能回答,是对他而言,他曾经发誓效忠先帝,即便先帝过世,但先帝就是先帝,是给他新生,给他成就的那么一个人。
天后对自己也很好,奈何一个人只有一颗心,不可两面三刀,不可背信弃义。
天后自然也明白韩同心所想,她也并非要一个答案,只是喜欢看他窘迫的样子。
正在这个时候,小皇帝赵恒气匆匆的走了进来。
天后又抬头看向自己的亲儿子,平静的问道:“恒儿,何事如此生气?”
赵恒都未曾行礼,直接坐在了一旁软榻上,猛的一拍桌子。
“母后不知,妖帽案皇城司已经办了快半个月了,都未曾有进展。眼下上京城内,人心惶惶,百姓已经死了有十七人,如果再查不出这只妖物,儿臣还有何脸面说自己长大了,可以庇护百姓的安全了。”
天后自然也知道妖帽案,不过那是半个月前。
她一直也未曾过问,没有想到过了半月,竟然还未破案,难道这只妖物真的这么强大吗?
还是说朝中有别有用心之辈,想要借着帽妖案,凭空多出事端?
天后便问道:“皇城司怎么说?”
赵恒听到天后问起这个事儿,更生气了。
“母后就别提皇城司了,皇城司就是一群酒囊饭袋,司主顾链更是只会推脱。要不是他是先帝留下来的老臣,儿臣只怕早就将他脑袋砍了。”
天后内心诧异,她知道顾链的性格,按理来讲是不会如此的,他竟然推脱,这让天后有些不可思议。
当然,她也怀疑自己的儿子有些夸大了。
或者说,帽妖案让皇城司的人确实难以侦办。
天后又问道:“那国师怎么说?”
赵恒听到自己的母后这般问,一时间没有回话。
天后开口道:“恒儿,莫非是国师也推脱了?”
赵恒摇头,脸色复杂的说道:“国师,国师说此等异象的产生,是上天示警。还说,还说是朝中有妖孽,想要祸乱朝纲!”
听到这话,天后的脸一瞬间便冷了下来。
赵恒也没有敢看自己的亲娘,而是默默的低下了头。
真一道人是五年前被邀请入宫,担任国师的。
但邀请真一道长的人,并不是天后,而是赵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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